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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六微笑道:“你的双手都被打断了,要报仇只能用嘴了,但有一点你听好了,一不能喊叫,二不能咬他的脸,否则爷只能现在杀了你再切下他的狗头了。”

石妻冷笑道:“你放心,老娘不想死在他前头,虽然老娘落在你手里,但老娘依旧感激你,感激你让老娘在临死前报了大仇!”

石妻俯下头,张嘴狠狠的咬在石广元左胸脯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在嘴里使劲嚼着咽了下去。

石广元身子剧烈一震,给疼醒了,睁眼瞧去,石妻咧着滴淌着血沫子的嘴,边嚼着边含糊不清低声笑道:“石广元你这狗娘养的,没想到吧,你竟然落到了老娘手里!”

话音刚落,石妻又低下头狠狠的咬下一块肉。使劲嚼着,石广元疼的使劲抽搐着,鼻翼急促抖动,发出低沉的呜呜哀号惨叫声,胸膛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秦十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将一些黄褐色的粉末倒在了石广元血肉模糊的胸膛上,轻笑道:“石夫人慢慢享受吧。”

石妻满嘴是血,冷冷的瞧了秦十六一眼,低下头又在石广元胸脯上咬下一块血肉,混合着药末的血肉在石妻嘴里咀嚼着,石妻的身子突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血红的双眼渐渐亮了起来,透射出强烈的兴奋,嘴里发出呼呼声,低下头疯狂地撕咬起石广元来。

陈烨神色微变,沉声道:“十六兄,我能看看那些药粉吗?”

秦十六急忙走过去将瓷瓶递与陈烨,陈烨打开瓶塞,轻嗅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气味嗅入鼻中,陈烨微皱眉头,药末的成分里有罂粟。

刚想倒出一些,秦十六忙陪笑道:“先生不可,配置此药的是东厂药师薛奕泽,他曾对老十六说过,此药能从人的手掌慢慢渗入,让人慢慢中毒,中此毒之人会在非常兴奋躁狂的状态下力竭而死。”

陈烨一愣,笑道:“薛奕泽?!此人好本事。有机会陈烨倒是很想拜会这位薛药师。”

秦十六苦笑道:“回先生话,薛奕泽已经死了。”

陈烨又是一愣:“死了?”

秦十六苦笑道:“此人是个药疯子,整日和各种毒虫以及稀奇古怪的药草打交道,他有个坏毛病,就是他研制的药都要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效果,两年前为厂卫研制新毒药时被自己研制的药毒死了。”

陈烨点点头:“可惜了。”心里暗想,此人不死,中国的毒药学也许会向前迈进一大步,不过在这个时代,那些被抓进东厂点心房的囚犯对他的死可是都会很欢欣鼓舞的。人啊,身前身后,功过是非真的很难评说。

“对了,他研究出来的这些药,留下方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