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他便冷静下来。
看着余黎燕那张略带着几分疲惫之色的娇靥,玉尹可以想象到,过去三年里,她那娇柔的肩膀上,承受着何等压力。轻轻叹了口气,玉尹为余黎燕满上一杯茶水。
“既然这般,怎地跑来东京?”
余黎燕道:“我若不离开西辽,姨丈又怎敢前往?”
是啊,余黎燕虽是女人。而且受到诸多节制。可毕竟是她一手延续了大辽国祚,更手握兵权。在这种情况下,耶律余睹也不敢轻易前往西辽。万一到时候余黎燕要拿他开刀,耶律余睹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只有余黎燕离开可敦城,耶律余睹才会放心前往漠北。余黎燕这一举动。表明了诚意,更消去耶律余睹后顾之忧。
想来,她做这个决定,也是万分辛苦吧。
玉尹的目光轻柔,带着几分疼惜之色。
“对了,你不是在燕山府。怎地会在东京?”
余黎燕说完之后,话锋一转,好奇的询问玉尹。
玉尹一怔,笑了。
“若不回来,岂不是要与燕子错过?”
余黎燕脸一红,心中顿感一阵甜蜜。
不过,她旋即露出紧张之色,轻声道:“小乙,你这个时候回来,可不太明智。”
“哦?”
“若你太子亲军随行,倒也能相安无事。
可咱听人说,你那太子亲军,而今尚住在真定,根本没有过来。你这样做,便是把自己置于险境。咱虽然初来东京,却也看出来,这开封城里,可是风云激荡。”
玉尹面颊一颤,不自觉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