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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百姓本来正兴高采烈的看打拳,突见台上形势急转,不知公主打算做什么,一时间尽做哗然,台上那位红波卫则高声叱喝:“公主法眼如炬,发觉此地有作奸犯科、重罪之人,暂停选贤亲自断案,借此高台暂作公堂,旁人一律噤声,不得扰乱公堂!”

选贤变成了查案,大伙打从心眼里那么高兴,此刻只嫌站得远看不清、听不清,哪会有人喧哗,人人嘴巴紧闭,目光兴奋盯着台上。

等彻底安静下来,红波卫转目望向台上两人:“报上名来!”

“草民秦锥。”

“草民宋阳。”

红波卫点了点头,回身对着公主所在处躬身一揖,退开了一步,剩下的话就要由任小捕亲自问了。

任小捕半天没出声,她正躲在丝幔里,一手捂住嘴一手捂着肚子没完没了的笑,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勉强平复声音,开口道:“秦锥、宋阳,本宫收到密报,指你二人为凶残恶盗。”说着,加重了语气:“辗转三州,作案数十起,身上背了十多条人命!”

秦锥不吭声,宋阳大声喊冤,已经坐上‘中选’席位的二傻也帮他一起喊冤。

任小捕哼了一声不怎么冷的冷哼:“再胡乱喊冤,就重打五十大板!”

宋阳立刻闭嘴。

任小捕吓唬了个平民,声音都得意起来,循着卷宗上罗列的案子念道:“四年前,正月初一,东罗城刘员外家遭劫,死三人,伤十一人,劫银七百两;三年前,六月十三,铁桥关如意金宝行遭劫,死五人,伤两人,遭劫珠宝作价三千两;两年前,九月初六,青阳本地吉祥赌档遭劫……别的先不提了,就说这三桩案子,都是你俩做的吧!”

宋阳又喊了声‘冤’,开口道:“这些年里,小人一直住在燕子坪,从未远行,街坊四邻都能作证。”

公主语气不屑:“他们都是你的同伙也说不定,不足证信。秦锥,你又有什么话说?”

秦锥循礼躬身,恭敬回答:“四年前,小人在西陲苦水关;三年前落户京都凤凰城,一直跟随家主办差……”

不等他说完,任小捕就呵呵笑道:“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刘太守,您看该如何?”

青阳太守姓刘,听到公主询问,明白公主是把‘断定真假’的差事交给自己了,当即转回头望向自己的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