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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用毒比着尤太医犹高出一筹,‘十三’的毒术,也比着宋阳更高明,他才一摸到法旨就发觉其中有毒,迅速自救下,已经保住了自己的老命。

宋阳和帛先生的算计,败了。

一个挟持着帛先生凶僧目光凄厉,低声叱喝:“奸细,受何人指使!”说着,微微用力,手上的刀子缓缓切入帛先生的肚子,入肉寸余。

败了就败了,既然敢来就明白会有什么下场,帛先生哈哈大笑,望着凶僧:“我说,你能不能切得再慢点?”凶僧狞笑,正想再说什么,不料老主持忽然开口:“且慢。”说着,弯腰抓起地上的断手……假的法旨还在断手中捏着。

这个时候,老主持又恢复了苍老的样子,仍是对帛先生点头:“你请稍后。”转身走向密室。

手套信物是不会错的、第一封法旨是真的,第二封法旨上有毒,是敌人的阴谋么?可这份剧毒‘十三’辨得明明白白……不用见血、不用服下、不用吸入,只皮肤轻轻一触碰就会在不知不觉里夺命的剧毒,这是师门独有的手段啊。什么样的敌人也不可能有师父的独门剧毒……毒药也是‘真’的。

十三糊涂了。有什么事都等验证过这份法旨再说吧,若法旨是假的,那必是敌人的阴谋无疑。

……

一炷香的功夫,十三回到了禅房,不止他一个人,在身后还跟了个纤细少女——谢孜濯。

一进屋,十三就叱喝弟子:“放开尊使!”随即,把捆绑谢孜濯的铁链一端递到了帛先生手中,恭敬道:“第二件事办妥了,请吩咐第三件事。”

帛先生接过锁链,把少主人拉到身旁,脸上冷笑着,心中却藏着惊讶、愕然、谨慎、不明所以……彻底乱套了。

第二张法旨上命主持把女犯交给使者带走,十三认真照做了。

这么说的话,伪造的法旨瞒过了对方?可这又怎么可能。

绝不会发生的事情,真真切切就发生了。

这个时候,十三忽然咳嗽了起来,剧毒解得及时,性命得以保全,但余毒对身体的伤害仍在,短时间内休想调养好。而咳嗽之中,十三勉强抬头望向帛先生:“请、请问尊使……师、师父有没有交代下来,为什么要杀我。”

谢大人门下,被委以最最重任的那条老狗、最最精明的那条老狗,应变何其了得,事情到了这一步,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全无解释,帛先生很快想到了真正的关键,便是那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