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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孜濯却也不急着开口,而是反问宋阳:“你可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还有,你出事前曾身染怪病,总会莫名其妙流鼻血,醒来后有没觉得不妥?”宋阳摇头,把自己苏醒时的情形大概说了下,完全没价值、没帮助。至于怪病,醒来后他也全无感觉,再没有发作过。

瓷娃娃继续问道:“你还能记得什么事情吗?”

宋阳再次茫然摇头,或许带了前生记忆有关,两个世界里许多最基本的概念都不相同,清醒的时候好说,现在失去记忆,脑子就彻底变成了一团糨糊,从醒来到现在不少天过去,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摇头之后,宋阳很快又露出个爽爽朗朗的笑容。

班大人见状皱眉问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笑得出?”

“这不是遇到你们了么,”宋阳实话实说:“其实遇不到也没关系,总能走出去、总有办法找到线索,还真没太担心。”

虽然说过没把宋阳放在心上、不存仇恨,不过见到他的时候班大人还是没好气,冷哂了声:“心还真宽。”瓷娃娃则又问宋阳:“你的武功呢?尽数恢复了吧?”

对这一问宋阳有些踌躇,主要是他不记得原来武功怎么样,又怎么知道是否恢复。瓷娃娃也想到了这点,笑道:“你原来凶猛得很,世上最神秘的大燕国师被你打成了重伤;吐蕃第一勇士在擂台上被你一刀两段,还有,连大树都会被连根拔起的沙暴里,你疲惫、重病之下仍独抗会飞的蛮人大军,连斩十三刀,杀数十人……”

说起他的勇猛,谢孜濯毫不隐瞒自己的自豪,神采飞扬。

连大燕和吐蕃在哪都不知道,也没耽误宋阳喜上眉梢,眨眼好半天才应道:“天下……第一高手?”

“重伤国师是你暗算在先,杀吐蕃第一武士也是你偷袭,当时他正和别人全神贯注地厮杀。”瓷娃娃笑着摇头:“天下第一高手你还够不到,但是你的武功很强,这一重不会错的,在南理国算是数得上的好手。刀法风疾火烈,除去个别几个大宗师,无人敢攫其锋芒;身法轰动四方,全力奔跑时,不论速度还是耐力都比奔马强上许多。”

说到这里宋阳终于听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宗师有多凶猛他现在没有概念,但‘马’是什么他还记得,闻言后说出自己的状况:“醒来后我的力量、应变都不错,不过耐力……肯定比不得马匹。”

瓷娃娃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些不甘心:“出事前那天,你已经生病了,仍背着我在草原上跑了整整一天,其间还曾恶斗过一场、耗心费力给众人治伤过一次,最后还力战蛮人……现在不行了么?”

宋阳果断摇头:“现在肯定做不来。”之前追踪那伙捉拿了桑普的白音武士时,他就觉得自己耐力不济,前面的蛮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累到上气不接下气,大家的爆发力或许不同,可耐力相差不大。之后这种情况一直没改变。

耐力不行,便说明修为未能完全恢复。

班大人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瓷娃娃却仍微笑着,不以为然的样子,轻声安慰了句:“慢慢恢复就是了。”跟着话锋一转,终于给宋阳讲起了他的事情。

但瓷娃娃几乎全未提及任何重点,只说宋阳出生后就被人抱养,落户南理小镇燕子坪,得高人指点学到一身厉害本领,现在家人朋友都在小镇上,具体有谁她也没说,只一带而过;至于为何会遇险,她更是编了谎话,说宋阳和她去回鹘探望朋友,途径草原时遇匪帮追赶逃进沙民地盘,一场恶战后大家以为他已身亡,她和班大人则被蛮人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