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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首领登台,先是呜哩哇啦好一通蛮话,不外确认赌注、确认规则,把诸多琐事都啰嗦完毕后,随着一声铜锣锵锵,战场上数十万将士齐声欢呼,擂上的两位沙族王者同时抢步上前,打在了一起。

赌注事关一场大战、无数性命,但擂台上的较量只问胜负而不求生死,沙主与白音王都赤手空拳,只以拳脚相搏。

对这场打斗宋阳完全提不起兴趣,都懒得仔细去看,倒是对白音王的样子,引出他几分笑意,伸手遥指台上的王驾,对瓷娃娃小声笑道:“以前见惯了他瞪眼,现在看他眯着眼睛,总觉得鬼鬼祟祟,好像做贼似的。”

从登上擂台白音王就一直眯着眼睛,遮住耳毒已解的痕迹,打斗开始的时候少不了还要装作脑中眩晕、平衡不稳,前后已经几次遇险。到了现在,白音王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一般来说,发觉朋友中毒,立刻出手给他解开也就是了,但宋阳当时并未急着救治,而是和他拆了几招……这么做固然是为了能更明白地解释耳毒,同时更重要的是让白音王明白中毒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道中毒的症状,又怎么能在上台后装蒜坑人?

因为任性,宋阳或许算不得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不过他的小心思、小花招的确是层出不穷的。

也如事先所料,沙主虽老但动作敏捷,出手有力且凶狠,搏斗的经验更是老辣,此刻应该还未出全力,估计还是在试探白音王中毒后受影响的程度,擂台上暂时是个势均力敌的情形。

瓷娃娃不懂武功,但也能从沙主扑击荡起的呼呼风响中感觉到力量,轻声问宋阳:“这人的武功大概什么境界?”

宋阳想也不想:“上品,丙末丁头,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你家人里只有帛先生夫妇能赢他,不过比起白音王还稍逊一筹,加上他以为对方中毒……输定了。”

瓷娃娃点点头,她对打斗也没有兴趣,眸子里闪出了些许笑意,追着宋阳的话道:“我家人?能赢他的绝不止帛先生两口子,我的家人里,还有绝顶厉害的人物呢。”

宋阳认真回答:“不许总夸你夫君,我自己都不夸。”

瓷娃娃得意洋洋,俏脸上满满自豪,免不了的,又惹来班大人一声冷哼,老人家实在看不惯他们这么耍花腔。

丞相大人一出声,宋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和瓷娃娃换了个位置,站到老头子身边:“我有个事情,想和您老商量下。能不能这次您先不回南理……”

老头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看了宋阳一眼,宋阳赶忙道:“不是不让您回去,是有件顶要紧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这个本事,非得您老才能做得,这才不得已求您帮忙。也不敢耽搁您太久,至多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敲锣打鼓把您迎回燕子坪。”

班大人脸色稍缓:“什么事情?”

宋阳却犹豫了下,应道:“再等等看,还不一定,就是先和您老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