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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蕴嘻嘻笑道:“难说哦,你怕了吗?”

周宣说:“怕也没用,难道躲起来?只要是公平的赌,就是赌剑,我也不怕他,赌博怕就怕象你这样不讲理的。”

“啊!”林涵蕴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我怎么不讲理了,你说,我怎么不讲理了?”扬起手中的鞭子作势要打。

周宣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朝前冲去,林涵蕴尖叫着催马追来。

出了五里山道,眼前就是浩荡的长江,江水平缓,江面开阔,从南岸望北岸,至少有十里之隔,几乎是远水接天了。

周宣手搭凉篷眺望了一阵,问:“林副董,这哪有什么水军啊,船都没有看到一只。”

林涵蕴皱了皱鼻子说:“好象不是在这里,应该是上游一些,那里有个很大的水寨,占据江面好大一片,一眼就能看到的。”

周宣擦汗说:“你怎么带路的,害我跟你瞎跑,热死了。”

林涵蕴脱下家丁帽当扇子扇:“我不是要甩掉老董吗,老董虽然对我很好,但整天跟着,也很烦不是!我们沿江岸往上游走,很快就能看到水寨的。”

两个人骑马溯江而上,走了一程,远远的见一人一马立在江堤上象雕塑一样,周宣眼睛稍微有点近视,看不甚分明,问林涵蕴:“那个是不是三痴?”

林涵蕴讥笑道:“你是害怕三痴和你比剑吓破了胆了吧,那明明是老董嘛,倒走到前面来截我们了。”

老董见到周宣、林涵蕴也没半句话,只跟在二人后面。

江面上隐隐传来“咚咚”的鼓声,在周宣听来很象端午节赛龙舟的鼓声。

林涵蕴喜道:“这就是水军训练的鼓声,我们快去,晚了怕收船归寨那就不好玩了。”

催马赶了数里,江面上出现了两艘二十多米长的大船,从首到尾伸出很多船桨,好象百腿蜈蚣,在水面上划得飞快。

烈日下,远处的水寨清晰可见,高高的哨塔耸立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