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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福都跟在周宣身边,耳濡目染,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了。

三痴淡淡地道:“四弟,愚兄现在是周公子剑奴,其实比家丁还不如,主人待我不错,四弟不必为这些争执了。”

四痴见师兄都这么说,也就不好发作,恨恨地盯着周宣,跨着黑骡紧跟不舍。

周宣问:“你去哪?”

四痴扭过头看着跑边树林:“我去哪你管不着,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周宣心想:“这话味道怎么这么怪,倒象是林涵蕴的口吻!”说:“很快就能管着了,等你成了我的茶奴,我让你穿上家丁服,好好调教你。”

四痴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三痴在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他,看样子他想行凶。

好端端的一次旅行,因为四痴掺杂进来,就没有了惬意舒心的感觉了,一路上斗嘴,四痴斗嘴哪是周宣的对手,直恨得牙痒痒。

四痴听到周宣马鞍前沿绑着的那个木盒子里传出虫鸣,他也是虫痴,听到虫鸣痴劲就发作,问:“你这是只什么虫?”

周宣反问他:“你的‘虎痴许褚’在哪里?”

四痴说:“那是向人借来的,已送还。”

周宣笑道:“只怕是偷吧。”

四痴没反驳,说:“让我看看你的虫。”

虽然四痴对周宣十分恼火,但对周宣的虫艺还是很佩服的,上次在庐山他取走了周宣帛鱼袋里的一颗小药丸,琢磨来琢磨去,没琢磨出其中奥妙,向精通医道的药师请教,那药师用舌头舔了舔,说出几味药名,但无法反推出药方,因为各种药之间的君臣主辅关系非常重要,搞错剂量,药性就会大变,蟋蟀又是那么个一丁点大的东西,稍有差错就会一命呜呼。

所以四痴见周宣郑重其事地带着一只虫子上路,那么这虫子肯定非同小可,非常想看看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虫?

周宣说:“我们斗茶之期还早,不如先来个小赌,就以我这只虫子来赌,你猜它是什么颜色的虫?猜对了,我让你一路跟着我们,没猜对,我也让你跟着我们,只是你得闭嘴,再说一句就输我一两银子,两句话就二两,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