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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仙子哂笑道:“你这个小财迷,也不怕周公子笑话。”

林涵蕴一手一只银锭掂着玩,歪着头望着周宣,笑靥如花,娇声说:“是自己哥哥嘛,怕什么笑话——周宣哥哥,是不是?”

林涵蕴一发嗲,周宣就有点后脑勺发麻,说:“没事没事,今晚抱着银子睡觉都行,哈哈,道蕴姐姐,小弟告辞了,府中还有事,年后就要远行,总要安排妥当才好。”

周宣回到府中,自己提个灯笼由侧巷、穿廊直至第四进,想先进去和雀儿她们说一声,然后去见羊小颦,却看到前面侧巷伸出一盏昏黄的小灯笼,随即转出一高一矮两个单薄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灯笼光照见的三尺之地,雪花象飞蛾扑火一般聚集落下。

“公子——”

羊小颦的声音象冰凌在碎裂,清脆、幽冷,让人无限怜惜,恨不得捕捉到这声音好好呵护。

周宣赶紧迎过去,问:“小颦,找我有什么事?”

油纸伞下的羊小颦无语。

小丫头福儿说:“公子,羊姑娘等你一天了,我们在院门站了好久,脚都冻僵了。”

第二章 羊小颦失踪

周宣伸手一摸羊小颦撑伞的手,冷得他手指发痛,简直成了冰块了嘛,责备道:“我说了从都护府回来就会来见你,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这样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羊小颦薄薄的樱唇微颤,想说什么,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会,却还是无语。

周宣放缓语气,拉着她的手温言道:“来,进去说话。”

三个人进到羊小颦的房间,将严寒关在门外,福儿赶紧往火盆里添木炭。

周宣看羊小颦的脸蛋冻得发青,象越窑青瓷一般,便双手捧起她脸颊,冷如寒玉,轻轻替她揉了揉脸蛋,说:“小心长冻疮,红一块紫一块,很难看的。”

小丫头福儿年龄小心思多,见周宣给羊小颦又是揉脸又是搓手,看着自己也是冻得发红的小手,心里说:“我的脸也冷、手也冰、也怕生冻疮,公子却不给我搓揉,还不是因为羊姑娘生得美吗,唉,做美女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