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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周宣正在房中调教羊小颦,这小家妓跪着,容色有些憔悴,周宣问她怎么来的,她就说了三个字:“上错船。”

周宣问:“李坤那小子欺负你了?”

羊小颦摇头,从腰间摸出那柄小刀,举着给周宣看。

周宣见她郑重其事拿出这么一把小刀来,不禁失笑,心道:“这刀顶个屁用,看来那姓李的小子还没打算用强,不然你这傻女孩就是死路一条。”严厉地说:“我临行时怎么叮嘱你的,你竟敢不听话,你出门时告诉了两位主母吗?”

羊小颦摇头,头更低了。

周宣怒道:“你知道你这一走,要害得多少人担心吗!你可真是个祸胎,自滕王阁赢了你,我就没有消停过,宋武设鸿门宴、鬼牙山遇山贼,前两次不怨你,但这次莫名其妙让我和皇帝最宠爱的侄子斗上了,这不全是因为你的任性,我迟早被你害死!”

羊小颦先前是无声流泪,这下子大声哭泣起来,泪落如雨。

“哭什么哭,难道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呜呜呜——”

“你知错了吗?”

“呜呜呜——”

“就知道哭,那好,既然你不肯认错,我也不敢留你,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魏觉在广陵,你可以去投奔他。”

说罢,周宣迈步准备出房。

“公子——”,羊小颦撕心裂肺地叫起来,跪着膝行追过来抱着周宣的腿,仰着梨花带雨的脸,哀哀道:“小颦知错了,小颦知错了,求公子饶恕,小颦再也不敢不听公子的话了,求公子不要赶我走——”

周宣看着这小家妓哀哭请求原谅的样子,原来那么好洁的少女现在身上的衣裙沾着泥土,头发也是乱蓬蓬,这些天肯定连澡都不敢洗,不禁心生怜惜,吓她也吓够了,现在该来柔软的了,叹道:“小颦,你不知道我当时在大船上听来福说前面船上有个人象你,我是多么的担心吗?我就知道你任性,怕你偷偷跑出来,没想到还真是你,天幸这时就遇上了,若再错过,你说你会怎么样?而我也要伤心死!”

羊小颦象条小狗一样抱着周宣的腿发出呜呜撒娇声:“是,是,小颦错了,这个世上只有公子才是真心对小颦好,小颦是舍不得离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