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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很快救下,颈下都还没有勒痕,但李坤就是迟迟不醒,等太医署的医官奉命火速赶来时才悠悠还魂,气若游丝地说:“叔父何必救侄儿,就让孩儿去吧。”

李煜痛心道:“坤儿,你怎可为这小事蘧尔轻生啊,这让朕归天后如何面对亡兄亡嫂!”扭头喝命:“蔺将军,去把周宣给我抓来,当面向景王磕头认罪,景王肯饶他是他的造化,不肯饶,那就立即以犯上作乱罪处置。”

左金吾将军蔺戟应了一声:“臣遵旨。”却不挪步,他根本不知道周宣是谁,这让他去哪抓这个竟敢冒犯景王的家伙啊?

李坚急忙道:“父皇,让儿臣带蔺将军去传周宣来见驾吧,蔺将军不知周宣住处,也不认得周宣。”

李煜面沉如水:“你去吧,若敢偷偷放跑周宣,朕绝不饶你。”

李坚垂首道:“儿臣不敢。”

李坚和蔺戟带着一队金吾卫出了景王府,禁城在金陵的西南角,莫愁湖在西北角,相距五里。

李坚道:“蔺将军,那周宣是我义兄,与我有救命之恩,等下见面时还请蔺将军不要以罪人待之,父皇面前我定要保他无事。”

蔺戟心中一凛,早知东宫与景王不和,没想到竟这么剑拔弩张了,自己千万要小心,不然卷入其中,稍一不慎就有灭门之祸,道:“一切听凭太子殿下作主。”

李坚剑眉深锁,恶兄李坤方才在寝殿的表演太无耻、太精彩了,博得了父皇的深切同情,凭他李坚之力要保周宣安然无事已经很勉强,只有见到周宣后与他商议一下,看他可有妙计?想想那日在庐山石门涧的生死棋战,惊险万状,好几次命悬一线,但周宣都挺顽强地挺过来了,并最终获胜,现在恶兄李坤虽已占得先机,但周宣肯定会有办法,当时周宣就说了请李坤尽管去告御状,应该是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夜深人静,一队铁骑驰过长街,惊破了很多百姓的好梦,也惊破了周宣的好梦,林黑山来叩门时,周宣还没把羊小颦的亵裙解掉,不能太急色是吧,得做足前戏,他在好整以暇地把玩两只小小羊,玩得那两团嫩肉要融化了一般,弄得那小家妓痴痴迷迷,樱桃小嘴不断发出柔腻娇声,平时不说话,这时却话很多,绵绵不绝地叫着:“公子——公子——”

“砰!砰!砰!”

“谁呀?我睡下了。”周宣从羊小颦酥胸上抬起脑袋,很不愉快地说。

“宣弟,事情有点不妙,太子殿下深夜到来,说皇帝要你现在就去与景王对质。”

周宣欲火顿消,应道:“黑山哥稍等,我马上就来。”

羊小颦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担忧了轻唤一声:“公子——”

周宣知道她很内疚,但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埋怨她的了,作为一个男人现在就得顶上,既然要与李坚交好,那么和景王的冲突是早晚的事,羊小颦只不过把此事提前了、激化了而已,安慰道:“别担心,我能应付得来,你也起床吧,梳好妆,穿上最美的裙饰,我带你一起去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