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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坚很聪明地应道:“父皇,王兄的手的确是打周宣时扭伤的。”这话只证明了周宣所说的最后那句话,但在李煜听来,自然会理解为周宣腿也是被景王手下打伤的。

“周宣,你胡说!”李坤叫了起来:“本王根本没对你动手,你的腿,哼哼,估计是为了陷害本王,自己回去弄伤的吧。”

方才,景王手下第一智囊甘思谋甘先生见周宣腿打着夹板坐步辇进来,便与景王耳语道:“殿下,这个周宣是个狠人哪,为了洗脱罪责,竟然不惜打断自己的腿!”

在诡计多端的甘思谋看来,这自然是周宣的苦肉计,他不也指使景王演了这么一出发癫上吊的戏吗?以已之心度人之腹,就连景王为了取信皇帝,也用镇纸玉石把手指给砸肿了,所以他们哪会想到周宣竟敢如此大胆欺君,只是装模作样绑了块夹板?

周宣佯狂大笑,悲愤道:“皇帝陛下,草民好好的腿为什么要砸伤?难道草民的身体发肤不是受之于父母吗,要这样轻贱自残?当时若不是有太子殿下在,草民很可能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李煜不相信李坤会做出这样的事,毕竟李坤在他膝下多年,一直是温良恭谦让,怎么突然会做出如此荒悖之行?即便是真,也是宠姬被夺,狂怒激愤下没有约束好随从,致使周宣受伤,当下道:“此事起因在于这个羊小颦——周宣,你说羊小颦是你的侍姬,有何证据?”

周宣道:“草民有证据,不过要先得到皇帝陛下允许,草民才敢出示。”

李煜道:“朕就是要你出示证据。”

周宣道:“皇帝陛下请看——”扭头对羊小颦说:“小颦,亲我一下。”

羊小颦长长的睫毛象蝴蝶翅膀一般飞快地扇动,粉腮晕红,跪着双手扶地,俯身侧脸将一点樱唇印在周宣颊上。

满厅中人发出“哗”的一声响,都惊得呆了,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这可是在帝尊面前啊!

周宣道:“请皇帝陛下赦草民疏狂无礼之罪,这就是草民出示的证据,是活生生的人证,如果景王殿下能叫羊小颦向他靠近一步,那就算草民输,就可以定草民强抢景王宠姬之罪了。”

李煜心道:“这个周宣果然是个狂生,不过还真有意思。”点点头,眼望李坤,意示询问。

李坤知道叫不动羊小颦,怒道:“这贱婢在船上忤逆本王,本王小小的责罚了她一下,她竟背主转投他人,叔父,这种贱婢可以赐死了!”

周宣冷笑道:“景王殿下,羊小颦是我的侍姬,被你欺骗上船,她心念草民的恩情,不肯屈服于你的淫威,坚贞不屈,实乃贞女、烈女也,陛下,草民请陛下降旨表彰羊小颦——”

李煜轻喝道:“胡闹!”问李坤:“坤儿,这女子你从何得来的?朕以前并未在你府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