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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蕴笑道:“我带了!”从腰间小囊里抽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正是举世无双的布鲁斯口琴,在唐国有个更响亮名称——八音宝琴。

静宜仙子接过口琴,悠悠吹了一曲周宣第一次吹的那首《红豆曲》,比周宣吹得好,夜风拂起面纱,灯光映在娇颜,静宜仙子美丽而忧伤。

待静宜仙子吹完,周宣说:“我来唱首歌曲助兴,名叫《暗香》。”

周宣本来是想唱羊小颦谱的那曲《暗香》,唱出口突然成了这样了: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难忘缠绵细语时,用你笑容为我祭奠,烈火烧过青草痕,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静宜仙子听得心中摇摇:“这是情歌啊,应该是澳国的,歌词很直白,宣弟为什么在我面前唱这种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亥时,在东宫禁卫官的护送下,周宣与林氏姐妹回到莫愁湖畔住处,从“阳春白雪堂”出来,见三痴等在外面,低声说:“主人,已查知魏觉是住在玄武坊,我还看到那日在斗鸡馆向我们借座的那个假扮的女公子出入其中。”

三痴是刺客出身,做这些事是他的老本行。

周宣“哦”了一声:“原来那个女扮男装的公子是魏觉派来查探我们行踪的!”

三痴道:“恐怕不止于此,那日在斗鸡馆就想动手,依我看那女子应该是鹘门中人。”

“又是鹘门中人!”周宣眉头一皱。

二人走回梅竹小院,四痴从外面回来了,对三痴说:“三哥,我跟了那个鹘门女子半天,那女子却做船妓去了!”脸向周宣,问:“主人可知是哪家船妓?”

周宣心念电转,笑道:“当然是洪州念奴姑娘那条船了,我明白了,那鹘门女子会接近念奴,与她交好,然后利用念奴姑娘来请我去船上,那我自然任她宰割了,哈哈,妙计。”

四痴暗暗佩服,问:“那该怎么办?鹘门中人很难缠的。”

三痴道:“这女子必须杀,不然的话鹘门中人早晚会发现上次那个鹘门黑鹞是我杀的,那就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