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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说:“哦,今天没得喝了?那怎么行,我画像多辛苦,口渴怎么办,赶快去准备,别忘不了给公主也准备一份。”

那宫娥慌里慌张,领着周宣来到玉屏阁,一见清乐公主就说:“殿下,侯爷说还想喝银耳莲子羹。”

清乐公主小袖长裙,云肩披帛,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这种衣裙是相当美的,行步之间,飘逸绰约,听了宫娥的话,脸色先白后红,说:“那你吩咐御膳监准备吧。”

周宣眼睛瞄向清乐公主后臀,清乐公主眸子里闪过羞恼之色,问:“宣表兄,我今日还要摆侧卧的姿势吗?”

周宣走到画案前,拈起那根磨得尖细的李廷圭墨,说:“当然,公主至少得躺三天,我才能画出大致轮廓,然后再渲染着色。”

清乐公主依言躺在湘妃榻上,那侧卧的姿势最能显示腰臀跌宕起伏的曲线,周宣借画像之机,大饱眼福,眼光在清乐公主身上逡巡流连——

“宣表兄,怎么光看不画?”清乐公主曲肱托颐,细声细气地问。

周宣说:“我在澳国有位老师,姓文,他善于画竹,后园遍植各种竹子,无论春夏秋冬,每日都要细心观察竹子的生长,看阴晴风雨时竹叶的变化,久而久之,铺开画纸,运笔如风,片刻功夫一幅墨竹图就画出来了,这就叫作胸有成竹,功夫在诗外,绘画也一样,要把公主画得活灵活现,就得多观察公主。”

清乐公主嘴角微微一动,轻哼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宣表兄无论做什么总是振振有词。”

周宣笑道:“绘画讲究动静相生,要把公主最美的那一瞬凝固在纸上,所以公主不要光躺着,起来走两步,绕着湘妃榻走。”

清乐公主昂着高贵的脖颈,优雅地绕榻三匝,问:“宣表兄还要我做什么?”

周宣心道:“我要你翘着屁股让我打。”说:“行了,你还是躺着吧,我要落笔了。”

画了一会,清乐公主手撑不住了,自顾坐起身,见周宣没反对,干脆走过来站到周宣身后看他画。

这时,宫娥端着两盏银耳莲子羹过来了,清乐公主美眸探寻地望着那宫娥,宫娥微微摇摇头。

周宣搁下笔,随意端起一盏舀起来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清乐公主和宫娥愣愣的看着他喝,转眼一盏喝光,说:“继续作画,公主,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