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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道:“宣侄,斛珠听说你回京了,很是高兴,说你还欠她两幅画,宣侄这半个月就不要理别的事了,把斛珠的画画好,唉,一旦远嫁,隔着数千里,归宁也难,以后只有对着斛珠画像寄托思情了。”

周宣唯唯称是,心道:“只怕不止画两幅,至少四幅,人体写真要画两幅。”

小周后道:“宣侄这就去景旭宫见斛珠吧,纫针也算是回娘家是不是?”

小周后见纫针大腹便便,行动笨拙,便命两个大力宫女用步辇抬着纫针去景旭宫,在宫中乘步辇这可是皇帝、皇后才有的尊荣,小周后对侄儿周宣的宠爱可见一斑。

第四章 画画要一丝不苟

纫针坐在步辇上,心情激动,白嫩丰腴的面颊浸出细细汗珠,就好比去年初冬大婚之前周宣陪她回幕阜村,衣锦还乡的感受特别强烈,她,苏纫针,去年是景旭宫一个小小宫娥,如今作为信州侯夫人,不,作为信州郡公夫人回来了,意气风发吗?嗯嗯,不过表面上要尽量谦逊才是。

周宣、秦雀,还有凤阿监和两个宫娥跟在步辇后步行,来到景旭宫门前,纫针强烈要求放她下来,周宣便扶她下了步辇。

女官云阿监领着几名内侍、宫娥等候在景旭宫门前,见到周宣三人,赶紧迎上来,叫了一声:“侯爷,啊,纫针还认得我吗?”

纫针叫了一声:“云阿监——”就要万福施礼。

云阿监赶紧扶住道:“纫针,不,现在要称呼信州侯夫人——好好好,依旧称呼纫针,纫针富态了好多,真是旺夫宜子的富贵相啊,早在宫中执役时我就瞧你与其他宫女不同,沉静娴雅,心灵手巧——”

这时,原先与纫针相识的内侍、宫娥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叫着:

“纫针姐姐——”

“纫针姑娘——”

“周夫人——”

“侯爷夫人——”

纫针挽着周宣手臂,脸颊红扑扑,一一和众人打着招呼,应对得体,落落大方,哪里还是去年那个羞怯的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