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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一边吮吃香蕉,一边看着跟在牛车边慢慢走的“照夜玉花骢”,人靠衣装马靠鞍,这神骏非凡的“照夜玉花骢”此时驮着柴禾,马身上又黄泥邋遢,真就成了一匹耕田驮物的村马了。

清乐公主低声笑道:“母后要是看到‘匆匆’成了这样子,非气坏了不可,回到金陵我要禀报母后,说宣表兄虐待‘匆匆’。”

周宣撩起幂缡轻纱,曲指在清乐公主那粉嫩的颊上弹了一下,吹弹得破?还好,没破,说道:“虐待一匹马算什么,我还要虐待姑母的宝贝女儿——”

“你敢!”清乐公主修长雪白的脖颈一昂,很是高傲。

“不敢吗?”周宣眼睛便盯着清乐公主的圆臀。

这目光似有实质,清乐公主只觉后臀酥痒、脸儿晕红,娇嗔:“色表兄,不要乱来。”嘴朝赶车的村民背影呶了呶,这色胆包天的公主也知道顾忌哪。

说起“照夜玉花骢”,清乐公主想起了她的坐骑“枫露紫”,问:“宣表兄,我的‘枫露紫’呢?”

周宣压低声音道:“在长溪城外壮烈捐躯了。”

清乐公主和小周后一样,很爱马,这时听说她的坐骑死了,气得哭了起来。

周宣赶紧说:“别难过了,老四已经替‘枫露紫’报过仇了,咔嚓了两个。”

清乐公主抽抽咽咽了一会,止了哭泣,撩起面纱,噘着红红的唇道:“宣表兄,那你安慰安慰我——”

这色公主又花痴发作了,但那娇姿媚态,即便是圣人也不忍拒绝吧,周宣大费口舌,无声地安慰了清乐公主一番。

两个人都很兴奋,一边接吻一边瞄着赶车人,生怕赶车人回头,可舌儿又纠缠着舍不得分开,很有偷情的感觉啊。

拉车的老牛不紧不慢地在泥路上走着,一个时辰走了二十里,午后未时到了南山村,在村头一酒家用餐,给牛、马喂些草料。

那朴实的罗星村民隐隐觉得这对表兄妹身份不一般,不敢与周宣二人同桌用餐,自个坐在一边喝地瓜酒,吃醉糟鸡。

清乐公主从来没有这样在酒家用过餐,僧景全掳走她的那几日,虽然也是在客栈投宿,但从不让她抛头露面,洗漱、用餐全部在客房里,哪有现在临窗坐着这么新鲜,村野风光尽收眼底,闽地特色菜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