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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昀喝命手下:“围住她,莫让她跑了!”提着长矛过来,打量着周宣,不认识,粗声问:“你是谁?见我何事?对了,你是盘玉姣一伙的,抓起来,抓起来。”

周宣忙道:“夏侯将军,我是你的晚辈哪,请受在下一拜。”一躬到地,女婿第一次见岳丈,礼节不可失,只是这岳丈大人怎么长得象黑张飞啊?很难相信流苏会是他的女儿!

礼多人不怪,夏侯昀制止了两名要冲上来的清源武士,问:“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周宣道:“在下姓周,宣州人氏,与连昌公子乃诗词之交,经常诗酒唱和。”

“哦?”夏侯昀知道蓝连昌在宣州呆了好几年,结交了几个吟诗填词的朋友也不稀奇,问:“你来此何事?”

周宣不答,却问:“不知令爱流苏小姐现在何处?”要救盘玉姣,还得流苏帮忙才行。

夏侯昀长矛朝东边一指:“听,那蹄声便是我女流苏——咦,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口气一下凶暴起来。

夏侯昀知道蓝连昌把夏侯流苏带到宣州,是寄身在青楼,虽然说好是卖艺不卖身,但不管怎么说传扬出去都不好听,而眼前这浓眉细眼的小子问起流苏,莫非曾经到过流苏寄身的青楼,哇呀呀,那就非杀不可,杀人灭口!

周宣听流苏说过她老爹脾气火爆,赶紧说:“我乃宣州才子,流苏喜爱我之诗词,经连昌公子引荐,见过几次面而已。”

夏侯昀将矛杵在地上,挠着头皮道:“且慢,待我想想——”

周宣不知夏侯匀要想什么,正纳闷,忽听夏侯昀断断续续道:“红藕那个什么秋,上什么兰舟,又是下眉头、又是上心头的——那词是不是你写的?”

周宣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故作惊喜道:“正是拙作《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夏侯老伯如何得知的呀?”

夏侯昀道:“我听流苏经常唱这词——”突然翻脸,将矛重重一杵,怒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写这种淫诗艳词?什么轻解罗裳,上什么兰舟,好生无耻!”

周宣笑道:“老伯误会了,这是形容一位女子要划船玩,划船不是会冒汗吗,预先把外套给脱了,里面还有衣衫,好几层呢,老伯不用担心。”

夏侯昀又是“哦”的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是流苏欣赏的诗词,那看来你是个才子了,说,来此何事?要见流苏的话休想,她现在已与宣州全无瓜葛了,以前认识的一概不见。”

周宣道:“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见流苏小姐——”

夏侯昀正要发怒,却听周宣接着道:“——二是为了告诉老件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事关乎清源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