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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流苏和她爹爹夏侯昀不一样,夏侯昀不知道僧景全的身份,夏侯流苏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提防着,堪堪躲开僧景全的偷袭。

武弁严庆与那仆妇奚二娘一起抽刀在手,一左一右护在僧景全周围,僧景全则握着右拳对准僵立不动的夏侯昀的后心,微笑道:“信不信老衲一拳轰碎此人的心肺?”

夏侯流苏急叫:“不要!”

五名清源武士俱各同出兵器,但副尉大人落入敌手,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店家和两个伙计也吓得傻了,瞠目缩臂,不敢稍动。

僧景全一把摘下头上戴着的纱帽,露出九点香疤的光头,方才说漏了嘴,自称老衲了,干脆就露光头给他们看看,戴着纱帽真是不习惯,淡淡道:“去把门关了,谁也不许走,老衲有几句话问你们,回答得好,饶你们不死。”

夏侯流苏道:“景全和尚,你抓我爹爹作甚?我们是清源人,素与中天八国无恩怨。”

僧景全长眉一轩,随即皱起,问:“你这女子如何识得老衲?”

夏侯流苏道:“中天八国国师,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僧景全阴恻恻一笑:“少废话,去把门关上,老衲有几话问你们,老实回答,不然的话老衲超渡他上西天,让你披麻戴孝。”

那店家缓过劲来了,点头哈腰道:“小人来关,小人来关。”走到门前,突然加快脚步,想跳到外面去。

僧景全冷“哼”一声,飞起一脚,一条板凳直撞过去,“咔嚓”一声,将店家左腿小腿骨撞断,摔倒在门坎上。

僧景全喝命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伙计去把店主人拖进来,再把门关上。

两个伙计打着哆嗦,将抱腿呻吟的店主抬进来,那个多嘴的伙计去关门,刚把在门合上,还没拴在门拴,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哪,不做生意了?”

周宣笑嘻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持铁棍的陈延寿和费清,门外不远处的一株柚子树下,有个大白胖子站在那,自然是雪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