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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道:“不会啊,这船上都是自己人,船工都是来时的那些船工。”

三痴、四痴、杨宗保都说没有被窥视的感觉,三痴还以为是蔺宁向他撒娇、怪他一整日没陪她才这么说,便道:“阿宁,是我不好,我们这就回房去——”

“三哥你说些什么呀!”蔺宁嗔道,被冷雨淋湿、略显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我是说真的,我刚才到处巡视了一番,却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三痴关切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独自巡视,万一遇到敌人可怎么办!”

蔺宁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若遇到敌人就正好一刀杀了,省得他躲在暗处害人!”

杨宗保笑道:“三嫂多心了,若真有敌人,管保他有来无回。”

蔺宁固执道:“我的感觉绝不会错,这是我们鹘——是我自幼面对危险养出来的自保的能力。”

杨宗保并不知蔺宁曾是鹘门中人,所以蔺宁赶紧改口。

周宣给蔺宁斟上一杯茶,先对三痴道:“老三,你先到这舱室左右察看一下,莫让人偷听了我们说话。”

三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未发现有人偷窥,蔺将军得知此事已经派人上下左右把我们这几个舱室严密看护。”

周宣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我认为三嫂感觉不会错,这次我们除掉刘继兴太容易,事了拂衣去,一点麻烦没有,诸位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三痴、四痴一齐点头。

周宣看着杨宗保道:“不瞒杨公子,老三、老四兄弟昔日曾与南汉鹘门结怨,而鹘门据说与南汉宫廷渊源极深,是否鹘门中人疑心刘继兴之死,前来追查?”

蔺宁眼睛一亮:“主人说得极是,我就是这种感觉。”

杨宗保道:“船在海上,鹘门中人不可能飞上船,宗保以为那人是混在南汉议婚使的队伍中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