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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校对版] 妖熊 3232 字 2023-03-15

南掌在中南半岛也是泰国的势力范围,是以南掌基本上是以朱拉隆功的马首是瞻。前年法国人向泰国发出照会要求举行谈判,声言要求泰国放弃对南掌人民的压迫,让人家民族自决云云——当然,这声明绝非南掌人的本意。朱拉隆功因为后面有我的扶持,硬是拒绝了法国人的要求,法国人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一来北面要防备着中国,二来英国人也不支持他,也什么没办法来惩治不听话的泰国人,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却是不少。所以,朱拉隆功这次来北京,也有求援的意思。(真实历史是1893年泰国受法国压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国老挝被法国人划走。)

这个好办,我温言勉慰了朱拉隆功几句,让负责南方特别行动事务的善耆宴后跟他再多谈谈,不仅仅是他需要我的支持,南方那个特别行动队在很多方面也需要他们的一些协助。当然,如果泰国人能够也采取一些行动就更好了,毕竟对于越南来说,泰国人更加适应那里的环境。

法国在亚洲的存在,是得到英国的默许的,但是英国人也绝对不希望法国人继续扩大他们在东方的势力范围。毕竟从传统意义上的英国概念来讲,亚洲是英国人的亚洲。所以,只要不是大规模军事冲突,小打小闹的行动不会激怒英国人,甚至英国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还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呢。

泰国那边的事务谈毕,朱拉隆功便等着我与其他人谈话,他从我的笑容中能够读出自信和成竹在胸的感觉。而且,我这个宗藩政策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相反还有好处。毕竟中国默许了泰国对于南掌的二次宗主权,而且,以泰国的实力,如果能把法国人的势力驱离,日后中南半岛那一片,除开越南柬埔寨在法国人手里以外,其他的大片还不是泰国说了算?

所以,在向我提出把王子瓦吉拉乌德,公摩銮宋卡送到北京帝国陆大念书,以及派遣泰国亲贵子弟来北京念大学的请求并得到我的允许和欢迎之后,便微笑着在一旁听我与其他藩属说话。

西面的尼泊尔是我特别重视的,不仅仅是廓尔喀人天性尚武的彪悍,还有他们的忠诚,在我曾经那个时代还有忠诚于英国王室廓尔喀旅以勇猛善战闻名于世。而在我现在这个时代,道光年间鸦片战争时,廓尔喀人和藏兵来到浙江协助打击英国侵略者,咸丰年间长毛作乱,廓尔喀人也上表请求助战,只是朝廷因后面所说的原因婉拒了而已。尼泊尔近来受英国人的胁迫日甚,尼泊尔过后已经是在那一片最后一个藩属国了,尼泊尔过后便是西藏。眼下西藏问题还没有凸显,正是由于尼泊尔这样的藩国给那一片提供着一个屏障作用。(尼泊尔是最后一个忠于中国的藩国,到袁世凯中华帝国时脱藩,1923年英国承认其独立。)

虽说自1815年以来,英国人的势力已经在尼泊尔取得了大量的特权,而且在1846由亲英的将领巴哈杜尔·拉纳发动政变架空了王室,而后尼泊尔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拉纳家族手中直到如今,就像今天来的马赫迪·拉纳就是拉纳家庭的重要成员,他的长兄乃是尼泊尔军政大权实际控制者。

虽说当年发动政变的巴哈杜尔·拉纳乃是亲英者,但是他的子孙显然还没有忘记廓尔喀人血液里的忠诚,一直勉力在英国人的巨大压力下保持着自己的独立特性,逢年过节也一直没忘了向已经是名义上的宗主国进贡之类。今年更是派人来北京与会,显然是想在英国之外寻求一支平衡力量来维持自己的统治根基。

对于尼泊尔,我没有更多的要求,他们最大的作用是为西藏守住门户,驻藏大臣以及少量兵力,加上清朝独创的金瓶掣签制度,如果再能有一个尼泊尔在门户的地方加以保全,西藏可以省去我很多心力。虽然说英国人应允不在西藏问题上给我下绊子,但是英国人传统的政治制衡策略决定了他们不可能那么事事都顺我的心。这也是我今年特别重视尼泊尔的原因,西藏虽说本身的开发价值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一旦西藏不在我手,那么云贵滇川青陕甘,立时便要成为边境省份,这种国防的压力是不可想象的。

尼泊尔没有什么要求,我所能做的,就是明里暗里挺他不要被英国人压垮,在夸赞了马赫迪不远万里来朝的前程之后,我加赏了拉纳家族为尼泊尔摄政称号,并另有丰厚回赏。虽说马赫迪谢了恩,但是我知道,他的家族一定还要考虑这样的封号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接受,还要考虑英国人的反应。

所以招呼马赫迪平身道:“廓尔喀人勇猛善战,朕最欣赏这样的好汉子,朕与英人亦是与国,往后有何外交内政困扰,均可直接奏知于朕,或委驻藏大臣奏知,朕的外交部便可与英人交涉,朕已经说了嘛,今年的宗藩主调便是固藩。马赫迪平身吧,代朕问你们王上好。平时有什么缺用的,也可奏闻于朕,中华圣教一仁一礼,你们对朕是个礼,朕也要给你们仁嘛。”

说笑间马赫迪便归位就坐,廓尔喀人眼下正是东西摇摆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就此放松。

天海朝鲜琉球又各有不同。琉球加赏。恩宠要隆,朝鲜可以冷落。袁世凯仍署监国,这个李冕的作用不大,平时的大小事务都由中国的官员代掌,行教化教育之后,他这个韩王比起他那位懦弱的弟弟来说声望要差上许多。

而天海则是恩威并施,先前给了他暗示。他可以以清君侧为名来统一日本,但是日本人的劣根性也不能不防,两面都要给他显示出中华天朝的不可违逆,所以准他与和妃见上一面,赏钱赏物照样也要给,我本人则与他不再多谈,只是允他有事可以与袁世凯多商请。

这是个体力劳动,这一场晚宴下来,时间已经近了子时。礼部,理藩院会同内务府的官员们礼送各王回馆,我却单独留了暹罗国王朱拉隆功和肃善耆下来,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有着自己雄心的人,我们之间有所不同的就是各自掌握的资源不同而已,如今即是惺惺相惜,也是各有所求。

对这样的人无需拐弯抹角,我向他保证了泰国在中南半岛的特殊地位,善耆也直接向他讲解了南方已经开始进行的特别行动的部份,听完之后,朱拉隆功果然强者风范,一点都不吃惊,微微一笑道:“小王当贺喜皇上了,有肃王这样的贤王辅佐,君王可以笑面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