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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黄朝宗小心翼翼的在问:“殿下,士兵们已经吃过了早餐,他们已经列队等候,还有少年军校的童子军正在进入城堡。王……”

高翼听到黄朝宗的声音,已站起身来朝门边走去,等黄朝宗说到这儿,他打开门邀请黄朝宗入内,神态悠闲的安慰他:“不着急,燕军长途奔袭,不可能带着大锯赶来,即使他们带着大锯要把那些巨木伐倒,刨成木板,做出攻城设备,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我会给他们一个月时间吗?

杨结他们三两天就会回来,等我们了解了巍霸山城的确切情况后,我们再决定从哪里动手。

这是我们第一次与燕国正面冲突,我要打的燕军肝胆欲裂。马上隆冬就要到了,大雪即将封山,我们有雪橇技术,雪地上奔走如飞,到时候我断他们的后路,我要把这群燕军冻死、饿死在南岭关下。”

黄朝宗听到高翼这话,缓缓地坐了下来,舒了口气:“昨夜看不分明,今日天亮,我才发现这座城堡如此巍峨雄峻。想来,若燕军执意硬攻,必定伤亡惨重。这样的雄关,除非是旷日持久的围困,等到堡内弹尽粮绝,才有可能攻下此堡。但……”

黄朝宗说到了这儿,叹了口气,摇摇头。高翼接过他的话头,继续说:“但这儿堡关一左一右有两座码头,除非燕军有强大的水军,否则别想困住我。”

黄朝宗附和的点点头,好奇地问:“那么,殿下是想坚守此堡,在对峙中消磨燕军士气,伺机一鼓而下?”

高翼摇摇头:“不,这场战斗应该是场速决战,燕军耗不起,我也耗不起。商路断一天,我要损失多少钱?此外,我的船队正在转运流民,如果任由燕军堵在我的家门口,时间拖得越长,我这里人心越不稳,所以,我必须快速干净彻底的消灭他们才能稳定人心。”

黄朝宗一皱眉头,问:“若燕军执意围而不攻,如何?”

高翼笑而不答。黄朝宗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巍霸山城!”他喊道。

果如高翼所料,南岭关下的战斗以一种类似静坐战争晃晃悠悠的度过了三天。这三天里,慕容宜每天都把半数骑兵拉出阵外列队,冲着南岭关上的守军耀武扬威。

第三天,则干脆在关下操练起人马来,燕军士兵们你来我往的表演着骑射技术,看得关上的高翼胃口大开。

“演得好!”高翼击节赞赏。他喊过一名大嗓门的士兵,低声吩咐几句,便在这第三天傍晚南岭关上首次打破这冷峻的沉默。

那士兵用粗大的嗓门对着燕军士兵喉道:“汉王有旨:演得不错,有赏,赏金币五枚,暂且记帐。明日一早记得早早登场表演,汉王发话了,明日要还演得好,加赏五枚金币。”

关外,慕容宜鼻子快气歪了——和着那小子把我们当戏子了,还要求早早明日登场……你就等着吧。等你胡子白了,我也不演。

戏子的说法正是诞生于晋代。中国在汉代就出现了源自对狩猎活动模仿的角抵戏,在汉之前它被称为“蚩尤戏”。戏中演员头戴野兽面具,表演民间歌舞。戏中常出现的一个场面就是两个相抵角力,以强弱定胜负,故称“角抵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