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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立时成了一张大红脸,跺脚道:“恩师!你真喝醉了!”

“我醉了?老子当初吹白酒瓶的角色,这种酒能醉人?”刚说完,踢到脚下一块石头,顿时一个踉跄。

罗琦急忙扶住他:“好,您没醉,那您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这个院子里了,我什么都能做,我能帮你……”

赵谦想了想:“咦,我正缺一个长随,你是我的学生,愿意跟着我?”

罗财主的老婆见罗琦扶着赵谦一同上车,就要追出来,罗财主拉住她,低声吼道:“你做什么?”

罗夫人擦了一把眼泪:“那是你的亲闺女呀!”

罗财主拉下脸道:“你懂个屁!”

段五二 诱劝田钟灵

赵谦拿了数百两银票回家,秦湘问他哪里来的,赵谦实话说了。

虽说家里暂时还不缺钱,但是男人第一次拿钱回来,多少让秦湘有了些安全感。赵谦看着窗外柳枝上新发的嫩芽,想起在罗财主庄上时,高歌“男儿应是重危行”,也许不过是一时的情绪波动罢了。

也不能说那时自己的拳拳之心是虚伪的,但是那些感动与激动无法帮助人解决具体事情。

有人说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非虚言也。

只有罗琦这样的年轻人,才将那歌中之词,信以为真。实际上慷慨之歌也好,经书里的仁义道德也罢,到了政客这里,都是一种工具而已。

赵谦酒醒之后,要赶罗琦回去,她死活不从,秦湘不想让人说自己“善妒”,也在旁边帮凶,赵谦无法,就随她们了。

赵谦摸了摸嘴上长出来的浅浅一层黑胡须,自嘲地想:是不是也该自称老夫了?

下午赵谦去了衙门一趟,罗琦还真有模有样地侍奉左右,俨然赵谦的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