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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罢,董小宛欲用身体服侍赵谦,赵谦却借口有事溜之。他不能碰董小宛,因为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董小宛的事,冒府很快知道了。冒襄勃然大怒,骂道:“女人果然是信不得的东西!”

冒襄想起此前种种,董小宛的音容笑貌,犹如仍在眼前,冒襄悲愤交加。

爱一个女人,确实是风险投资,她一旦变心,感情、精力、时间,便会血本无归,冒襄便是这样。

他的心理太不平衡了,就像一个人平白丢了属于自己的一千块钱一样不平衡。

这时冒襄的父亲却骂道:“你做出那副模样干什么?无非就是一个风尘女子!”

冒襄不敢顶嘴。

冒父又沉声说道:“董小宛终究是我冒府的人,而赵谦在金陵权势滔天,今赵谦得了董小宛,你要想博个功名,还不容易吗?”

冒襄一听心里顿时平衡了,他考了这么多年也考不中进士,这才寄情山水之间,要是得志谁还对那些小玩意有兴趣?这下冒襄终于看到了希望。

董小宛在赵府住了一段时间,赵府的女人对她还不错,赵夫人也很通情达理。只是自从那次之后,赵谦便很少到内院与她谈情说爱。

赵谦终究比不得冒襄,他的事太多了。最近担忧的事,便是释放俘虏之后的效果。要是起不到应有的效果,战争将在明朝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发生。

董小宛见赵谦忧心忡忡,从其幕僚赵逸臣处,套问出了一些情况。原来是赵谦忧心云南的李定国会在后面牵制明朝。

她也没想过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在这深深庭院中,觉得愈发寂寞了。不得志的男人有其好处,比如冒襄,家里不愁吃喝,又有大把时间陪着女人,可以日日厮守。

赵谦这样的人看起来很好,用起来却不怎么好,董小宛很快就体会出来了,长期不见男人的人影,只能独守空房,默默相思。

但是董小宛是回不去了,一则是冒府不可能再愿意,也不敢收留她,二则董小宛吃了一口好梨,再去吃一筐烂梨,也不能向以前那么津津有味了。

一天,赵谦终于来到了董小宛房中,董小宛说:“只愿大人功成名就之日,能与大人相伴泛舟五湖。”

赵谦叹了一气道:“那也是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