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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校对版] 浮沉 1852 字 2023-03-16

安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儿子自已快不认识了,做下的事太叫人吃惊,“我若走了乐寿这边……”

“父亲无须忧虑,乐寿造船厂改为南北舟事修理补给站,凡我舟事船舟,路过便可于此处歇脚补给,啸风口煤业也继续运作,舟事自会派人打理,若河间官府非要横插一杠子夺我买卖,我便炸塌煤窑撤走人便是,采窑没有暴性火器,他们靠两只手是挖不出来的,非是儿独断财源不与官府朝廷,只恐中饱了贪官污吏的私囊,世官皆如我父亲这般廉洁爱民、勤政为国,叫庶民百姓有的饭吃,我哪有心思折腾这些?”

安贞也知今夜在此的人全都是儿子的心腹之士,也不敢说些什么出格的话,当下道:“文恭,煤石一事已惊动了朝廷,只怕用不了一些日子,官府必然插手,要收回所有煤窑统归在地方州府冶坑下主持的。”

安敬冷然一笑,“父亲,也不瞒着你,河东路隆德府的煤石生意我垄定了,莫说是地方官府,就是朝廷禁军到了也不予它情面,眼下朝争甚烈,蔡童王高等人都眼巴巴瞪着皇后郑系,娘娘哪有退路?年前隆德府袭劫血案只便是地方形势重新排布的一个开端罢了,朝廷若派不下郑系官员主持隆德府事,休想有一人安抵隆德府上任,我只怕去一个给人家劫一个,去一双给人家做一双,腌臜蔡京真以为一手遮天了?”

呼延娇捂着嘴笑,萧瑟瑟也猜是衙内暗中主持大事,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便知他是个胆天包天的。

安贞自然也听出了话音,脸色一变,“你、你这逆子,莫不是隆德府大事又是你、你在幕后……”

“父亲,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安家三代,奉公守法,忠心以事朝廷,可没做过叛逆之事,再说我随军平北乱,哪有功夫折腾那般大事?父亲又不是不晓得,便是给我把刀也杀不了一只鸡,何况是杀人了!”

除了安贞,其它人都忍着笑,萧瑟瑟看到这种情况,心下也就明白了,小情郎脸皮也厚,敢欺负其父。

“你……唉,你只便装,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叫高宠练乡勇的事,文恭啊,若给扣了谋逆大罪就迟了。”

“来来来,父亲先吃我烤的肉串,莫要忧心其它,谋逆的大帽子扣不到安家头上来,蔡童等人纵有此心,也须看娘娘脸面,况且郑居中地位蒸蒸日上,只待北事平息,枢密院事大权定给他分了一半去,去岁童贯义子和蔡家两个衙内一起无故给火烧死,那童贯、蔡攸却把这桩责任硬推在折、种两家子弟头上去,如此西北军主力折、种两家必与其离心,郑居中此时对折、种两家伸以援手,日后言军事必有威信矣!”

呼延娇又附在萧瑟瑟耳畔轻声道:“我家衙内可不似表面这般正直,翻云覆雨的手段多着呐!”

“那什么童家蔡家衙内给火烧只怕也是……”萧瑟瑟低低问了一句,呼延娇便低低把京中事与她细说,包括与几个衙内的恩怨,又涉及到折、种两家子弟等,末了道:“当时我也想不到,原来他早有深意!”

“衙内真是好脑瓜,只看他年纪不大,诸事却无有不通晓的,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我也做不来……”

霸王娇撇撇嘴,“谁斗得过他才怪了,莫看他小,做得尽是大事,萧姐姐也自知晓他的厉害吧?”

这话一语双关,萧瑟瑟羞红了脸,手在霸王娇腰眼捏了一把,“妹妹莫要羞我,他真、真是厉害!”

“我却不是羞姐姐你……”霸王娇揪着萧瑟瑟至一边说秘话,“他误服了罗真人金丹,体质大变,日日亢阳,不折腾那物只便矗着,可怜我与莺美未嫁之身,又不能真个与他销魂,只得一张嘴给他作贱,却是苦不堪言,如今有了姐姐可好,却解了我两个窘境,心里称谢惟恐不及,哪有半丝怨怪?姐姐莫要多心。”

原来如此,萧瑟瑟心里也有了数,只道:“我孤儿寡三个人,得衙内这般照料,以身相侍也是应该,只是、只是衙内天赋异禀,太过吓人了,便是我这久旷之身,也吃不消他折腾,三五一遭尚可,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