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哥哥和能你一起走是哥哥我上辈子烧了高香,拜对了菩萨。来咱哥俩喝上一口断头酒。”一线红一手拖着安顺子,一手担着手里的酒袋说话,话音一落一线红便提着酒袋“咕噜、咕噜”的连上了几大口烈酒。

“大哥……”安顺子挣扎站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只是接过酒袋喝了起来。

“谢过大爷了,待会还望大爷干活麻利点。莫堕了你草上飘当年的名号。”安顺子冲着草上飘双手抱拳说道,口外人的大都知道草上飘当年可是靠着一手快刀,打下现下的这些基业。

“若你是个爷们,看得起红爷我,就给我把刀,我们兄弟也犯不着污了你的手,我们自己了结算了。”虽说已经败了,但是一线红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了结,若是有得选一线红宁可自己了结。

“给!接好了。”骑在马上的草上飘一打手,把挂在马鞍旁边的刀隔空送了过去,这点胆量草上飘要是没有,估计也不用在这口外混了。

“红爷我谢了,顺子你先走一步,哥哥随后到。”一线红冲着安顺子双手抱拳打个鞠说道。

“大哥,只管动手,待会小弟先走一步,替大哥探个路,打个哨……”刀起刀落只是瞬间,没等安顺子话没说完,一线红便侧刀从正面,一刀生把安顺子的头给抹了下来。

“兄弟!哥哥来了!”

“没想你司马小子有两套啊!爷们来晚了一些,连口汤水都没给爷们留下来。”草上飘看着眼前满地死尸笑着说道,同是开始第一次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过去自已认准了的,从关里的大城市来这捞钱的雏儿。在今天之前草上飘怎么也没有想到,纵横口外数年的一线红,竟然就这么完了,自己还没赶到,一线红就丢了大半的人马,只留下这满地的死人、死马。若不是自己半道拦下了一线红,取了他的脑袋过来,自己他娘的可就真得成了来这收尸的了。

“大当家的笑话了!全靠兄弟们拼命,才算守下这厂子,还要谢大当家的援手之谊。”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草上飘既然来了,司马当然不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经此一事之后,司马算是认清了所谓的口外马上好汉是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所担心的马匪只不过是一群纸糊的老虎罢了,至少在机枪面前是如此。

“呵呵!不要在我面前打混,你小子那几架机关枪不错,怎么着,给我弄几架玩玩,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从安顺子口中知道一线红是就是败在那几架机关枪下之后,对那机关枪草上飘可是开始有些心痒痒了。

“呵呵!大当家说笑了,就是一些看家护院家什罢了,想来大当家这见惯了世面的人,定不会看上这些东西。”司马看了看眼前这个自己来到这里见识的第一个马匪,这会的草上飘虽说嘴上说得轻松,可是司马从他有些发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冒的虚汗,断定这草上飘十有八九是受了伤。

“你小子大可放心,哥哥只是想学着你小子那样弄一架机枪看个家护个院,好处自然不会亏了你。你看这件东西如何。”草上飘提起原本放在脚下的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盒盖,双眼看着司马说道。

“啊……这是?”虽说已经是亲手杀过人,见过血,可是这冷不丁的看到装着个血糊糊的人头的盒子,司马还是免得吓了一跳。

“这个头是一线红的头,哥哥我来的时候顺道把他给砍了,想来这份大礼从兄弟这换架机枪玩玩,应该差不多了。”草上飘很满意司马的被惊吓住的表现,虽说见过血,可还是改不了那关里大城市来的雏的本性。

“既然如此,司马先谢过大当家了,这一线红在厂子外头留下了几十来头马,还有两百多支枪,司马就在这借花献佛了,还请大当家不要推迟。”打扫战场时,护厂队从阵前拾到了几十头没受伤的好马,还有两百多支各式长短枪,从单打响到镜面匣子。留着这些新老式长短枪对护厂队来说显然没有任何意义,与其自己放在仓库里堆灰,到不如现在送给这草上飘当做人情的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