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都住手,马四还不快把枪放下来。”司马挥着马鞭指着马四示意其把枪放下来,细想了一下,司马知道自己眼下可不能惹上这些披着狼皮的主,那田中玉的第五师可不是一线红的马匪,光就炮都能把自己这厂子给轰没了。

“呀嗬!这他娘的来了正主了啊,你他娘的就是那个什么司马?”原本纯靠着身上的这身军打气的军官,这会一见司马过来让护厂队把枪放下来,立即没了刚才的紧张劲,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道。

“呵呵!鄙人就是司马,不知道各位军爷来这找司马有何贵干。”一听这人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司马暗叫声不妙,这些人显然是有准备的,幸好刚才自己没下令把他们留下来,要不然自己可真惨了。

“你他娘的这看家的练的不错啊!敢拿枪指着官兵,他娘可是想造反。来啊!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说话的军官一变脸冷着脸说道。

“娘。你们谁敢动!”一听到这个军官下令缴枪,马四大喊了一声再次把枪举了起来对着这个军官,大门附近的几个护厂队员也都跟着端着手里的步枪瞄准这些官兵。

“好了,王排长,既然这司马老板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了。这事还是算了,办正事要紧。”就在官兵和护厂队再次对峙起来后,一直被护在马队中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从马队中间发着话说道。

“既然田参谋这么说了,今个的事老子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弟兄们把枪收起来。”这个王排长刚才只是发句狠话,没曾想竟然激起这么大的反应。已经骑虎难下的他,一听这田参谋这么说,那里还不愿意,连忙让自己手下把枪放下来。

“司马老板,今天我等奉都统府田大都统的命令前来,不知是否可以进厂详谈!”这个田姓参谋操着马从走到马队前看着司马说道。

“两位长官,底下人没见过识世面,还请两位长官莫要见怪,两位长官请。今个鄙人设宴算是给两位长官赔罪,还望两位长官莫要推辞。”

司马冲着这个骑在马上的什么田参谋抱着拳说道,虽然嘴上说着请,可是司马的心里还在那嘀咕着这都统派兵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这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今天兄弟打得了几只黄羊,今个晚上咱们就烤黄羊得了,还请两位长官莫怪。马四把这几只黄羊弄过去收拾收拾。再让人到镇上的弄几坛老纷酒过来。”司马骑着马跟在这两位军官后面,打着哈哈说道。

“如此司马老板就多费心了。”那个田姓参谋依然是面带微笑的纵着马走在前声轻声地说着。

“鄙人是察哈尔都统府的参谋,田经远。这位是都统府警卫营的王三宝排长,鄙人当初随都统大人一入这察哈尔,就听说过司马老板的大名,今日奉都统大人的命令前来讨扰,还望司马老板莫怪。”进了司马在公司的办公室,这个三十来岁的参谋才介绍到自己。

“想来司马老板也知道,自从大总统去世后,我第五师就断了大半的粮饷,现在各省驻军饷械大都自己筹,我们察哈尔更是如此,司马老板的西北通用机器公司和中华卷烟厂,在这察哈尔可是数一的工厂,今日田某是奉都统之命,还望司马老板能体恤都统大人难处,能够助饷一二。”

一坐定,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田经远就把自己的来意挑明了,没错这次来就是来要钱的,自打从老头了称帝失败,被活活气死之后,这刚移师察哈尔第五师就断了大半的粮饷。这察哈尔可不比关内富庶之地,在关内那些断了饷的部队,各省省长将军们只要扣下税款就足够养兵,可是在这察哈尔可不行。

可要是部队断了粮再加上不发饷,估计到时候就会像两年前那样,这些饿极的丘八们来一场军变了事。在察哈尔这穷地方,靠征税铁定是不行了,都统府想弄齐备这些饷粮只能从察哈尔的富商、商号里下手,作为察哈尔最大的企业、在外人眼中富的冒油的西北通用机器公司当然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