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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们要制造这种潜艇?你确定你们想造它?”仔细看着眼潜艇旁的一副剖面图,叶在馥开口问道,此时的叶在馥根本弄不懂这西北到底是想涉足什么。竟然在还没有出海口的时候,就着手研究这些东西,而且是想靠这击沉战列舰!

“当然!整个水利设备研究所的建立,全部都是为了它!这是先生亲自布置的任务!现在我们是在内陆,不代表我们永远都见不到大海!”听出叶在馥的疑惑,马平格肯定地回答道。对于他们这样的疑惑马平格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很简单,西北地处内陆。为什么要担心海上的事情,尽管马平格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但是马平格知道司马布置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制造这种袖珍潜艇是司马在查看一些资料时,突发奇想想到的,毕竟现在的西北和日本之间不存在任何妥协的可能,而按照司马未来的计划,那么和日本之间的战争就无可避免。到那时司马就不得不考虑到日本海军的威胁,弱小而且装备老旧的中国海军在强大的日本海军面前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如果想击败日本海军,就要另行他法。

而二战时意大利人用袖珍潜艇和人操鱼雷的战果,则为司马指明了道路。对于目前的西北而言,像这种外挂鱼雷的袖珍潜艇而言,而是再合适不过的特战武器。由于没有合适的原型艇,最后司马只得选择二战末期日本制造的特攻袖珍潜艇,排水量不足二十吨,航程高达300海里的海龙型袖珍潜艇,虽然吨位小,但是却可以外挂两枚450~533鱼雷,而艇头还可以携带一枚600公斤重的磁力炸弹,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种潜艇可以使用火车运输到全国任何一个海区,随时投入实战。

而这种小型袖珍潜艇对试验场地的要求也不高,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司马才会在西北的水库里建立这么样研究所,提前设计试验这种袖珍潜艇,尽管司马提供了足够多的技术资料,但是在没有技术人员参与的条件下,单靠那些简单的图片、数据资料制造这种袖珍潜艇显然不太现实,所以才会邀请在美国监造过潜艇并学习过军舰制造与设计的叶在馥来西北承担“一号水利设备”的研制。

“老师,那个大院里成日里戒备森严的。真不知道他们在这水库边做什么,连咱们都不能进去,有哨兵不说,就是连墙头上都拉着电网,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还挂着什么水利设备研究所的牌子。”看着远处位于水库边的那处砖混的大型建筑,在水坝远处的水文站检查着一些数据的宋希文开口说道。

自从跟着老师和同学们一起来到这里参与兴建这个友谊水库,宋希文就对眼前的那个和水仓是同时兴建的“水利设备研究所”产生了兴趣。可是现在都过去八个多月了,甚至于就是连水仓的坝体都已经基本完成。最多再过半年左右这座友谊水库就会完工,但是宋希文还是不知道那个“水利设备研究所”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希文。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建好友谊水库,同时积累经验,不要忘了现在官厅水库的建设已经被西北公司提出,那可是北地最大的水利工程。”听到自己的学生的话后,正在检查着数据的李仪祉开口说道。

作为一名水利专家,李仪祉知道像建立水库这样的大型工程,无论是小水库还是大水库。对于自己和自己从河海工程专门学校带来的几十名学生而言,都是一个难得的实践的机会。毕竟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有对水利、水库建设的重要性有足够的认识,再则即使是有足够的认识,能够意识到其的重要性,恐怕也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水库的建设。

李仪祉知道目前的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用于兴建,像眼前的友谊水库这样以灌溉为主,兼顾防洪、发电地综合利用的水利枢纽工程。

毕竟即便是像眼前的这个库容不过一亿多立方友谊水库的投资,就超过百万元之多,对于政府而言,如果有这么多钱,还不如多建一旅的部队来得划算。

“也许,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国家的未来就是在西北吧!”看着不远处已经初显雏形的水库的重力坝,李仪祉轻声自语到。

和很多人相比李仪祉一家属于坚定的共和派,父亲和伯父又是同盟会陕西分会重要成员,为辛亥革命做出过贡献。因此在陕西本省有“一家人四口,革命人两双”的赞誉。而就是李仪祉本人。

在武昌起义后。身在德国学习的李仪祉也是心急如焚,毅然辍学。辞去柏林东方学院讲授中文的邀请,买了一支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只身回国,投笔从戎,参加辛亥革命。到起义军占领的上海江南制造局习射步枪。

后因南北议和,共和成立之后,李仪祉转而致力于水利教育和水利工程技术。后在共和四年再次留德回国,因陕西政局不稳,财政困难,无法兴修水利,便应全国水利局总裁张謇的聘请,参与创办国内第一所高等水利学府——南京河海工程专门学校,由留学回国有志于我国电力事业的许肇南任校长,李仪祉任教务长。

办学初期教材十分困难,许肇南主张直接使用外国教材,用外语教学。他则主张编写中国教材,为此,他夜以继日,编写了《水工学》、《水力学》、《水工试验》、《潮汐论》等教科书,并一直致力于水利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