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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万元航业债券基金!”看着眼前的虞洽卿司马开口说道了所需要资金总数,当司马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司马看到在坐的那些实业家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惊气。对于他们会如此司马倒也理解,这些各地的实业家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风光,个个都是千万家产。但是实际上,现在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拿出一百万元都是异常困难之事,他们所拥有的资产大部分都是企业,而不是现金,甚至于他们的背后还欠着各个银行的巨额债务。

实际上一千八百万元对于西北而言,并不是一笔巨款,即便是在不动公司以及金城银行现金的前提下,从西北的金库之中,完全可以提出足够的款子,过去和英、法、俄之间的贸易已经使得司马个人金库异常的充沛,而且是其在国际金融市场进行了多次成功的投机,使得司马手头的资金可谓是异常的充沛,但是这些钱款司马并不准备动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纽约霍波肯汉堡——美洲公司专用码头上“祖国号”自从处女航之后,就一直停泊在这里。这艘内部装饰美轮美奂至极的邮船,在时下的美国几乎成为德意志帝国的象征,每天晚上在祖国号装饰的繁琐华丽的大客厅、社交大厅、温室花园中,总是在举行着舞会、宴会、音乐会,德国移民们在“祖国号”上为祖国募捐。

“晚19时20分两名东方人在北德公司美国分公司经理的陪同下登上祖国号,目的未知。”在祖国号停靠的码头的对面的一座楼上的一扇百叶窗的后面,一名美国人在记录本上把几分钟前看到的场景记录了下来,每天像那两名东方人一样的生面孔都会出现在“祖国号”的舷梯上,对此早已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记录一下罢了。一直以来“祖国号”都被视为德国间谍的活动中心,因此受到美国特工部门的严密监视,这间屋子就是美国特工部门的多个监控点中的一个。

“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前驻美大使约翰·冯·伯恩斯托夫、海军武官卡尔·博伊。北德公司经理等等,看着监控记录上这些响当当的名字,弗兰克·卡尔博特自言自语到,最近的一切透着太多的反常了,先是德国大使在断交后并没有直接离开美国,而是到来到了纽约住进了祖国号之中,再接着这些德国海运公司美国分公司经理、主管、董事在船上、领事馆举行了多次会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大使、海军武官、海运公司,难道……”站在百叶窗后的弗兰克看着停在码头上的“祖国号”还有船头那绚丽的蔓叶花纹装饰,突然间感觉到有什么从自己有脑中一闪而过,虽然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弗兰克立即意识到自己恐怕识破了德国人的阴谋。

“马杰,你们继续监控,我现在立即回华盛顿!面见总统。”当弗兰克意识到自己识破了德国人的阴谋之后,连忙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开口对在一旁边正在喝着咖啡的一名特工喊道。然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监控点,只留下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一屋子特工。

走出大楼之后,弗兰克就竖着大衣领急急忙忙的朝不远处自己停车的位置跑去。此时的弗兰克的心里充满了对自己识破了德国人阴谋的兴奋,在弗兰克看来,只要自己一返回华盛顿得到总统授权之后,德国人的阴谋就会被自己瓦解,而自己也会因此成为一名英雄,一名粉碎了德国人阴谋的英雄。

第222章 趁火打劫

“德国人要炸毁他们滞留在美国商船?”看着眼前的信誓旦旦的弗兰克,范登曼上校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弗兰克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一名部下,但是像这种推测显然不是足以说服总统采取行动,而且是对德国人破坏自己的财产采取行动。作为陆军情报局局长范登曼知道,虽然美德国两国已经断交,但是作为中立国,仍然需要保持面子上的中立,如果仅仅只依靠推测,就对滞留在美的德国商船采取行动,到时造成的恶劣影响,并不是范登曼所以乐见的。

“上校,现在任何人都知道,我国参战已是必然。德国人显然不能坐视我们参战后没收其滞留在美国的商船,服务于战争,因此其必定会破坏商船,所以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我希望能够见到总统!说服总统支持我们对德国商船采取行动。”看着上校犹豫不决的样子,弗兰克·卡尔博特便开口说道,弗兰克知道局长的犹豫是为什么,毕竟那些商船是德国财产,至少在目前派兵上船搜查,显然违反国际法,所以弗兰克知道除了亲自说服总统支持自己采取行动之外,恐怕自己没有其它的选择。

“弗兰克上尉,你要知道一点。即便是德国人现在破坏商船,我国政府仍然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所以如果我们对其采取行动的话,就会违反国际公法,美国政府不可能接受这一点。总统同样不可能支持我们采取行动,至少在没有足够的理由之前,而这个理由就是国会宣战!”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范登曼上校开口说道,虽然是一名军人,但是在更多的时候范登曼是在用一名政客的眼光去看待一切,范登曼很难像眼前的这个年轻一样,仅仅只靠着推测就匆忙做出鲁莽的决定,毕竟那些商船是德国的商船,是德国国土的象征。

“但是……上校,我们随时都会参战,参战后那些商船就是美国政府的财产,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提前……”话说了一半,弗兰克·卡尔博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从根本上错了,陆军情报局根本不可能提前行动,在政府宣战之前。

“弗兰克不要忘记那些商船还是德国人的财产,他们即便是炸沉他,我们都不能阻止。甚至于连他们停靠的码头都是属于德国公司。当然如果宣战的话,我们就可以没收这些码头、商船,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只能选择坐视知道吗?”对于弗兰克明白了原因所在之后,范登曼开口解释道。尽管范登曼也不愿意如此,但是毕竟国际约法在那里,美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违反国际法。

在装饰的繁琐华丽的祖国号的舞厅内,在轻松的音乐声之中,看着眼前那些欢声起舞的德裔美国人,他们似乎是在庆祝祖国又在什么地方取得了一次胜利。穿着礼服的顾维钧则面带微笑不时的和这些人交谈着,至少在表面上看来,顾维钧非常享受目前的这种场合。

“vikyui大使,可以请您跳一只舞吗?”这时一个金发碧眼、身着华丽的礼服的贵妇人走到顾维钧的身边,向其行了一个礼后,开口邀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