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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员,立即致电总部,阿尔泰号于天山一带遭遇狂风,已向背偏离航向一百公里左右,我艇已失去尾舵,结构绳已断裂数根,飞艇随时可能堕落,我已下令弃艇,阿尔泰号飞艇艇长时明新于阿尔泰号!共和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在惊慌失措了数十秒之后,时明新开口说道。

就在时明新口述着电报的时候,时明新甚至于可以听到飞艇内传来的“吱吱”的声音,显然这是铆钉连接飞艇内框架正在对抗着狂风。

“兄弟们,能和你们一起服役。是我的荣幸,诸君作好弃艇准备。”见电报发出之后,时明新扶着舱壁尽量让自己站稳,然后对着艇内飞艇员行了个军礼开口说道,在这个时候,艇员的生命被时明新放在了第一位。

在狂风之中,原本就是一个庞然大物的阿尔泰号飞艇的艇身此时就像是船帆一样,单薄而脆弱的铆接框架显然不可能对抗狂暴的大风,尤其是在稳定框架内部结构的绳索断裂之后。

“口卡!”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声响,阿尔泰号的中间铝合金框架再也无法承受狂风地暴虐断裂开来,铝合金锋利地断口瞬间划破了阿尔泰号的外部丝质蒙皮,并划破了一个气囊,在狂风地撕扯之下,被划破的蒙皮撕口越来越大。位于三千米高空的阿尔泰号原本漂亮的雪茄形外壳开始在风力的作用下,显现出不规则地变形,而且开始缓缓下坠,在雪茄形的外壳处被划破的蒙皮在风力的作用下飘零着,撕扯着,裂口越来越大。

“大家仔细检查装备袋、求生袋,跳伞!祝你们好运!”在飞艇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时明新在亲自发出坠艇的代码之后,开口大声地喊道。随着尾库门的打开,十几名飞艇员先后跳出了飞艇,在跳伞之前,时明新又扭头看了一眼装满着各种物资的飞艇,然后纵身跑了下去。

在空中时明新看到已经被狂风撕扯变形的飞艇,原本雪茄形的飞艇艇身已经破败不堪,艇身已经变成了v形,正在高速地下坠着。

“祝你们好运。”看着狂风中打开的十几条伞花的时候,在狂风之中跳伞所担负的风险,时明新当然明白,于是便自言自语到,同时拉开了降落伞,在降落伞被拉开的瞬间,时明新只感觉到自己下坠的身体猛地被扯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在狂风之中到处飘荡着。

当放下手中计划简纲之后,蔡锷有些惊骇地看着屋内的文件柜,看着上面的标号,很难想到制定这么一份详尽至极的计划需要投入多少人力和精力。

“这是里面全部是那些计划?这些计划都是谁制定的?是推测?”看着文件柜上面的标号,蔡锷惊骇于司马着人制定的这份计划,但是蔡锷更感兴趣越是制定这些计划那些人,就蔡锷所知在西北好像还没有合适的参谋人员可以胜任此项工作。

“整个计划全部是建立通过详细的资料,对国内外时局的进行推测得出,制定这份计划的目的,是为了使西北和未来的中国,据此谋得最大的利益,当然,我们并不可能依赖这份计划。”对于蔡锷的问题司马并没有直接回答,也无法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蔡锷说这些计划是自己花费数百万元巨资,在九十五年之后的时代聘请国内外的那些国际关系专家、经济专家、军事专家们,参考了国内外的史料,用了半年的时间弄的一个计划。

“按照这份计划上所说,西北军会在不久之内入关?真会出现计划中提到的那个时机吗?”虽然对于整个计划很是好奇,但是司马既然告诉自己只能看一部分,所以蔡锷还是在看完了那几十页之后,就放下了这份所谓的计划简纲,虽然在蔡锷看来这份计划简纲已经很是详细。

不过蔡锷对计划中提到的不久之后西北军就会入关的决定感觉很是意外,虽然在计划之中提到西北军会利用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理由,入关角逐中原,但是蔡锷依然不相信计划中提到了那个时机。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份计划把一切把握的再合适不过,甚至于蔡锷也从未接触过内容涉及如此之广的计划,但是蔡锷依然对这份计划中提到的太多东西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这份计划太过于骇人,给蔡锷一种以人算天的感觉。

“时机?我相信这份计划中的大多数推断,再则,不要忘记一点调查部一直以来都是西北第二柄利剑,有了这柄利剑,即便是没有机会,调查部都可以给我们创造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推断?这不过是一个托辞而已。司马可是知道这个所谓的推断实际上就是历史,而这份计划就是在建立在历史事件上的详细推演,即便是一些历史的分枝因为西北的存在而发生了改变,但是历史的主枝并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而这正是这份由后世制定的计划的根本。

“呵呵!我忘记你的手中还有四石和他的调查部,在中国这的确是一个强大的实力存在,现在辽南的一些事件,应该有调查部的影子吧!估计奉天的那位张督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你提供一个借口吧!”听到司马说利用调查部创造借口和时机,蔡锷才想起来,在西北的手中并不是只有西北民团,西北民团是西北的明剑,被人们所忽视的调查部,有时候却发挥着难以想像的作用,至少一直以来调查部的影子总是伴随着西北。

蔡锷之所以提到辽南,是因为现在西北实业报成天在报道辽南的抗捐事件,还有官民对抗之事,隐隐有一种炒作之意。但是在西北对这件事如此关注的同时,司马却把热辽交界地区的一个步兵团撤到了承德,这一切显然有些不合常理,现在联系到司马提到的用调查部制造借口和时机,蔡锷明白这是司马要对辽南下手的前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