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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文件。”接过文件,他一边看文件,一边抬头核对德军少将。

“海森斯·凯尔,生于1890年6月12日,核查完毕。”

军官便将文件交给桌侧另一名军官,军官随手将文件扔进一台方盒式机器,文件变成纸条。

“带走!”带刺铁丝捆住双手,刺痛让海森斯皱眉轻哼,直视中国军官,他被拉走时,房间里又传出喊声:“下一个。”被反锁双手的海森斯沿走廊走进一个房间,未进门海森斯就看到墙上喷溅的血,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海森斯立即明白,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直扣着双臂的中国人松开手,海森斯猛地挺直腰背,靴跟轻击,“嗨!希特勒。”尼尔科夫走到德国将军身后,举起tt33式手枪,距离将军后脑十几厘米扣动扳机。一声枪响,海森斯重重摔倒在地,血喷溅了一墙。收回枪,尼尔科夫一言不发。过去十几年,尼尔科夫早就习惯了。

此时外间又传来脚步声,还可以听到德国人挣扎尖叫,伊凡对此毫无感觉,走过去和另外一名同事,将摔倒在地的德国将军拖起,拖到地下室窗口,将将军尸体拖上窗口处钢铁制成的滑梯上,然后用力推动将军尸体,窗外两个同样身穿西装的俄国人拖住尸体,将尸体抬上一辆堆满尸体卡车。地下室内再次传出枪声。

伊凡将一桶水倒在滑梯上,防止粘稠的血液粘住滑梯,不利尸体拖曳,整个过程有明确分工,这是内务人民委员会在过去几十年,研究出的最科学的处决流程。望着顺卡车滴下的血滴,穿国防军上校军装的军人面无表情,他一直以学习者心态学习处决流程,不可否认苏俄人的流程很科学,但用处不大。毕竟中国不会如此科学规模的处决战俘。

“至少我们手上没有沾到血。”

第303章 人民决定

西北市337号大街,地外偏僻,街道上偶尔有行人走过,两侧磨砖对缝华式建筑,很难吸引人的注意,因处于非商业区,街道两侧除几间餐馆,看不到装修富丽的店铺,红墙间紧闭的门旁大都悬挂铜制或不锈钢铭牌,小公司往往会选择房租不高的街区作为办公所在,同样也有政府机构位于其间。

街边华式建筑紧闭铁门旁悬挂的铜制铭牌上写着“通讯技术所”,这是隶属中央调查局的通讯研究机构,只不过研究的并不是通讯技术,而是与之相关的通讯破译技术,尽管中央调查局大厦内有中国最大的情报破译中心,但那里只是总部,总部之外还有数家专业机构,这里便是其中之一。

在五层楼房地下室内,一台机器咔哒咔哒地转了几圈。一个戴眼镜穿便服的年轻人,从机器中抽出一张穿孔卡片。用放大镜看了看,然后放到打字机样的机器里。机器在电动机带动下发出嗡嗡声,吐出一张四开大小的打字纸。一个精干的妇女很快把五个数字的电码译成英文,旋即在另一张纸上打出汉语译稿。

这时,一位领带打得很整齐的文职专家仔细审视两份电文。从一个旋转卡片柜上取出一份卡片,哼了一声。利用材料,辨认电文风格,仿佛鉴别笔迹。证明无误后,签上字。纸带送给席克俭,作为技术所所长,他是破译电码流水线最后一站,在他面前,被破译的各种英文密码堆积如山。

自战争爆发,专职秘电破译中心成立。席克俭一直异常繁忙,他有权力直接向总理汇报。不过大多数情报,会首先报告中调局,由中调局专家汇编上报。但今天这条刚刚破译电报不同以往,席克俭把它夹到公事皮包里步出研究所,席克俭直接登上轿车,直奔实业大道国务院大厦。一路上,席克俭半闭眼睛,公事包置于双腿上。

轿车前除开车的司机外,副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一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这辆车每天都会停在固定位置,等待席克俭使用,轿车前方有国务院地下停车场通行证,这辆车只有在必要时,才会驶入国务院,而必要与否是由席克俭认核。但今天之前,5年来席克俭从未亲自到国务院,这是第一次。

司马凌晨刚从韩国回国,表面上只是身为邦联领导人的国务总理的正常国事访问。是邦联除去年会外,固定的形式,定期对兰芳、韩国、突厥斯坦访问。但实际上,司马前往韩国是为韩国吃定心丸,进攻日本本土,中国需要韩国,准确说,需要韩国人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