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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国防海军足以向世界上任何海洋国家发起挑战,而将立于不败之地,他击败过海上祖宗英国海军和美国海军。共和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实现陆地与海洋双重霸权的国家,但现在海军的现实是,他可以在太平洋、在印度洋去挑战任何人,却无法将自己的触角伸入大西洋,尤其是欧洲酣战的陆军呼唤着海军的进入,欧洲需要国防海军。但海军却无能为力,无论沈鸿烈如何努力、不论外交部如何努力,在大西洋沿岸没有任何国家愿意向中国提供任何基地或泊停地,无论是永久或是临时。

“任何中国军舰出现在大西洋,都意味着自由世界的最后沦丧!”和中国处于战争状态而不作战的英国,他的海军更是信誓旦旦的宣称,中国军队越过好望角的行为将被视为战争,共和海军不惧怕这个虚弱的大国的威胁,他的威胁没有任何实质,但是海军部制定的任何计划都不能与国务院的既定战略政策有违。

“总理,无计可施,除非国会批准我们使用武力在非洲夺取法国或他国的殖民地,以修建必须的海军的基地,否则海军无力进入大西洋!”低声回答了总理后,沈鸿烈又抬起头看着总理。

“如果说,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就是,我们有把握把部分潜艇派至欧洲,波罗的海沿岸等基地,也许还有丹麦,如何联军攻克那里的话!嗯……如果国会批准的话,我们可以不顾英美的反对,派出大规模特混舰队越过好望角,驶往丹麦等地。当然,这有可能引发另一场战争!”

司马的头抬起来,他望着自己的海军司令,目光显得平静,平静中又压抑着些许的无奈,沈鸿烈说的是事实,陆军可以从陆地推进至欧洲,但是海军想出现在欧洲,必须穿越英美控制下的海区,数万公里海路上,会遭遇什么意外是谁都无法保证,但有一点却是可以想象的,一旦国防海军试图越过好望角,很有可能引发中美、中英的再次对抗。

“可惜朱加什维利的军舰都赔给了德国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在心下暗叹着朱加什维利“不争气”的同时,司马按了桌上的电铃,一位侍者端上了两杯咖啡,饮料一下肚,司马恢复了如往的冷静,那冰冷的意志和顽固的决心又回到他身上。

他望着窗外的共和大道,街道一如过去一般热闹,车流如织、行人匆匆,这个国家从诞生之时,就与战争有扯不断的关系,是一次次的战争。令这个国家从崩溃的边缘走上复兴之路,战争,为这个国家带来了太多的利益,即便是这场战争也是如此。

司马背着双手,只言不发地看着外间的共和大道和共和广场,战争!这或许将会是这个国家最后一场战争,至少如此大规模的举国动员的战争,这场战争的归根到底是为了利益,为了利益才要实现对德国的战略包围,为了利益,才要先法后德,为了利益……

“我们的军舰必须要出现在欧洲,直接支援部队的作战,你知道,这是完全必要的,也是战略上的要求!明白吗?”面对总理提起的要求,沈鸿烈先是报以沉默与犹豫,犹豫十数秒后,他抬头望着总理的背影。

“总理,在几年前,有一个……嗯!或许,用幻想家更合适!他曾提出过一个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沈鸿烈并不愿意提起那个狂想,但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即然总理要求了,那么海军就必须要达成总理的希望,他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拣出一张张地图来。

“总理,十亿年前,地质学上叫前寒武纪时,波罗的海沿岸就形成了最稳定的地盾,由大片花岗岩组成的大台地被命名为芬兰,斯堪的安地盾,它构成了欧洲大陆的坚硬核心。今天,瑞典王国还处在这个稳定的火成岩地块上。志留纪时,斯堪的安地盾的北部隆起了大片的山地,它们同爱尔兰、苏格兰的山地是同龄的,它们同时代的亲戚还可以在斯瓦尔巴德群岛或格陵兰北部找到,产生这些山脉的运动叫做加里东造山运动,它造就了挪威。一百万年前,欧洲处于大冰期中,整个斯堪的纳维亚盖着厚厚的冰帽。冰雪形成的冰川往低处侵蚀,把坚硬的火成岩切割出沟槽,这就形成了山谷和峡湾。由于两次造山运动不同,冰川在挪威切割的峡湾就独具特色。与之相比,冰川,在瑞典的沿海平原上留下了河谷和沼泽,在芬兰留下了湖泊,它们的数量同挪威峡湾的数量一样多……”

被所谓的幻想家吸引的司马在沈鸿烈道出这些时,还是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我的部长!地质课到此为止吧!我想你应该直接切入话题!”

“总理,挪威!”总理的阻止,让沈鸿烈停止讲述那个幻想家曾提到的地质学上的北欧地质。

“挪威?”

“总理,你看,从地图上看挪威的外形像一根被虫子咬得残缺一不全的火腿,这些残缺的裂缝就是它的峡湾,当年让丘吉尔和英国人头痛至极的‘提尔匹茨’就躲在这里的峡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