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止的被元首附体,林家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江东宪纲首先注重的就是江东,就是我们的家园与会稽百姓之间、百姓与统治者的关系,甚至是与国家、社稷的关系。……因此一支骁勇善战且绝对忠心不二服从于最高指挥官的军队是必不可少的、是关键的、是关乎政策实行程度的,一个坚实的日益增长的社会经济后盾是基础,而民众也就是百姓的支持则是重中之重。不仅如此,还要在尽量少动目前各个阶层既得利益的情况下做出改变,在缓和阶级矛盾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解放生产力,也就是调动农人的积极性……”

半个时辰过后,林家仁仍然不间断地在解说中穿插着演讲,具有煽动意味的演讲:“告诉我,你们是选择被大山压榨苟延馋喘的去做一个奴隶,还是选择想炎黄一样去做一个自由的、被人崇敬的、拥有尊严斗士?”

“只要吴郡的上空一日还飘扬着孙权的旗帜,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吴郡人在我们会稽的领土上横行霸道,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神州的版图上,这个叫做扬州的地方四分五裂积弱不堪,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国家的乐土,王道的乐土,并不是梦幻,上下而求索,苦苦而不得道必将成为过去!崩塌的礼乐,堕落的义理,也必将重归秩序!”

(各种演讲台上,以上。)

第32章 演讲者(下)

虽然觉得似乎有点胡说八道,但道理确实让人无从反驳。这就是包括后来被激昂的演讲吵醒了的尚香姐在内的所有人的感觉,甚至心中有那么一些热血澎湃的错觉。

没有被林家仁唧唧歪歪、时而怒吼时而沉稳的演讲吓到的献大小姐,收回了他那盛气凌人的目光,露出深思的神采道:“不管这个主义或是制度多好,说到底也只是大概的方针,没有具体的措施,还说什么结束乱世呢?最关键的是,时间。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完成么?”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将这孙仁当初一般的女人看待了,提的问题不仅是林家仁没有想的全面的,而且还是针尖对麦芒。

“十年?二十年?我不清楚,改革开放也是三十年才能见分晓。”

“……三十年的话,绍儿还是等得起。”林家仁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落寞,是怀疑自己在三十年后是否还活着么?

的确啊,那种战乱年代作为战将能活到五十的,确实不多……

“其实快的办法不是没有,孙策大人够快了吧?”

“你是说要流血么,可是杀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并不太清楚会稽的情况所以也不太好说,不过人肯定是要杀的,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改革,就像是从来没有成功的叛国者一样(成功了你就是开国者,失败了你才是叛国者),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军队建设问题,先保护好会稽的子民才能谈其他的吧?”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能够镇压因改革而引起各种不适的家伙们叛乱的需要。

林家仁心中清楚,即使军队改革成功了,接下来动什么都不能动土地,这个玩意儿动了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玩土改?这可是郡县制都四百年的东汉末年呢,那些士族地主们在封建主义的熏陶下在土地上整整睡了那么长时间,你想从他们手上抢,莫说全抢了,哪怕是抢一厘一毫,他们非跟你玩命不可!武力镇压?别看玩笑了,他们可以跑啊,跑去其他地方,舆论什么的也跟着去,你还想不想打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