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例外的——严畯从开始吃饭起就一直一声不吭,光顾着闷头喝酒,连菜都没有夹一口……敢情这些书呆子还真吃这一套,一个“道义”就能栓的死死的?

矫情!

不过林家仁利用的,就是这种矫情。

酒过三巡,基本上都喝得差不多了。

林家仁吩咐将酒菜撤下,又重启了谈判。此时的严畯就算没醉,也离清醒比较遥远了。林家仁趁热打铁首先开始了进攻:“这是我让人草拟的条约,你看看吧,没问题就签了!”这次干脆来个混水摸鱼。

严畯则是晃晃悠悠地起身接过竹简,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良久,才伸出手掌摆摆道:“不、不行!直接投降、的话,会影响到、到张家在吴郡的、地位,而且就算投降,你们也、也不可能完全能吃下新都的土地、和士兵!”打着酒嗝,严畯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道:“张大人、不会、接受的!”

要不是声音太响太沉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林家仁都差点(差很远的说)有种在和颖儿对话的错觉,只见他捏起鼻子说道:“那么这份呢?”说着,像是躲瘟神一般,将竹简抛了出去,身子下意识不断往后仰。

严畯见林家仁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同时手中捡起竹简,晃着脑袋仔细端详起来。

林家仁也分不清他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大概还在醉与醒的边缘徘徊吧……

忽然,严畯“啪”地一声将竹简扔在了谈判桌上。

“怎么了,还是不满意么?”

“扑通”这次与谈判桌亲密接触的,是严畯——他昏过去了。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能做主签字的?”林家仁环顾四周,大声喊道。

“临走时大人交待,只有严大人才能主事……”

“那,把他抬走吧,让张洪再派一个人来!”林家仁的脸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无奈或者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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