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看来是怀有远志之人啊。”青年又问:“那以你之见,这痛到麻木的世道,又该如何解救?是不顾习惯,任意撕扯,直到血流不止满目苍夷,再来缝缝补补,还是让麻木的更麻木,就像张大夫的五石散一样,下药治病,在习惯中潜移默化?”

林家仁心道你谁啊我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要是国家主席什么的问我还可以说两句。表面上笑而不答,摇头不语。老子才懒得理你!

男子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是某未有领会兄台之意。”林家仁一看难不成你丫又脑补了些什么?“兄台曾言医人先医心,治标不治本的方式自然不可取。”

隔在两人之间的火盆劈啪作响,内堂的声音越来越响:

“大夫轻些,大夫轻些!”

明明不痛,何以叫的撕心裂肺?所谓习惯,小孩也不能幸免!

“我的弟弟啊,这点苦难算什么?承受不了这些,又怎能承担起日后咱家偌大的责任?修儿啊,切莫辱没祖上的威名!”青年朝着内堂吼叫着,似乎是在发泄情绪,又像在鼓励他的兄弟。

林家仁深吸一口气道:“随心所欲,喊出自己的痛苦,我倒是有点赞成玲说的了。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问问你自己,愿意这么扛着所谓的责任么?”

“嘿,我倒是很想,只是恐怕机会渺茫……不,有兄台的话,定是另一番场景!”霎那间,青年眼中锋芒毕现:“所以,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如若成事,必当投桃报李,荆州半壁也不在话下!”

“哦?这么说你真是大公子刘琦?”林家仁眉毛一抬,半壁荆州?好像还有那么点吸引力的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文武好像都不咋滴,也就尚香姐能用他这样的人。别看这会儿成功忽悠住了刘琦,但是早晚得露馅的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林家仁能够一路斗智斗勇帮着刘琦,也貌似斗不过蒯良蒯越这两兄弟啊。别看这俩是在演义里打酱油的,但是在三国志里,这俩可是有四把刷子的,否则刘表那个荆州牧的位置也不会坐的那么稳不是?当然除了这俩,刘表手下还有韩嵩、邓羲、傅巽等谋士,不过他们水平就没那么高了。

“没错本公子正是刘琦,先生高才,还请助我!”

靠,你个刘琦也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主公的,上来就这么干了!

“虽然现在先生还不能有什么高级的官职,但是我敢保证,只要我顺利继承了荆州牧,先生将来在荆州一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

喂喂,不是吧,自己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讲了个故事而已,还真有这种天下掉馅儿饼的事?得了吧!还不是让人帮着卖命的许诺,真成事了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被“功高震主”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给终结了。当然了,前提自然是能够成事。

于是林家仁很礼貌的微笑摇头,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