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庞统是倒霉还是幸运,一开始以为自己走霉运晕倒了佯装商队的山贼或是劫匪,毕竟自己不想跟着他们走却被硬绑上丢营帐里去了,后来才知道,这他喵的就是自己决定效力的主公假扮的商队。

可是对方却像不认识自己了似的,一手卸下了玉佩面露凶光的问话。听了半天庞统才弄明白,原来她是想知道玉佩原主人的下落。

你想知道啊,我就偏不说,谁让你把这么有个性一张脸都给忘记了,我打死也不说!庞统的脾气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扭曲。

更何况尚香姐根本就没那个打算,给个教训就算了,主要是他想起来对方究竟是个谁了,这张脸难忘啊,不久前来自己那里仕官自荐,虽然傲慢但真的有才。这里插一句,尚香姐已经把治所移到了柴桑(离荆州相当近),而孙权则是一副有多远我离多远的架势,在金陵新建了一座城,并且将之改名建业,预计明年就要搬过去了。

很有骨气的庞统表示身为大男人,说了打死不说,那不打死就说吧。于是很快说出了玉佩原主人的下落。

两人一合计,对比了一下特征,嘿,那货不大像林家仁啊,尚香姐表示我认识的林家仁不可能那么循规蹈矩、义正词严,而且居然还这么维护自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不过本着宁杀错不放过,对不起,应该是要用双眼确认判断的原则,尚香姐还是直接派了个人进襄阳打探具体情况,这个人就是凌统了。基于对林家仁的熟悉情况、方便潜入及抽身、如果有机会遇见还可以被对方信任等情况考虑,他就是最佳人选了。

可是碰巧的,凌统在襄阳呆了几天,只打听到这个叫庞冲的家伙的一些基本情况,而且不知为何对方也不在城里,于是他只好转而去打探水镜府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是,这司马徽的门还真不好进,人太多了还得排队拿号预约,于是他干脆在市井弄清楚了一些比较牛的人才的具体情况,再一一上门试探。结果当然是没有拜访成功,这些人哪个不想自己清闲一些?想你这种没什么来历的人,能不见就不见咯。

碰了一鼻子灰,凌统自然不是滋味,但又不好意思在没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回去见尚香姐,于是只好继续打探以及等待,恰好在五月一日这天被他等来了林家仁。

那天的襄阳城很是热闹,坐在水镜府对门发呆的凌统猛然之间发现里头的人突然之间就少了,正在兴奋自己终于等到机会了的凌统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水镜府今日并不对外开放,原因是府中很多人都应邀参加晚宴去了。

凌统看了看烈日当空的天,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么早就晚宴还真他喵的奢侈,再客客气气地向对方询问原因。

然后他就出现在了围观的群众之间,赫然发现了骑着白马跟着刘表在道上被夹道欢迎的林家仁,错愕登时写满了他的脸——这不科学!于是他找了人和自己一起轮流跟着对方,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见个面什么的,谁知道他丫家里夜晚的防备那么出色,他的仆人不简单啊。其实要不是知道那个家将的头头是之前露过面的话,也就是说对方是刘表的人,凌统早就冲进去把林家仁扯起来问话了!

不敢轻举妄动的凌统也只能跟着,直到换班吃饭的当儿,手下慌慌张张来报林家仁被敲晕带走了,凌统这才急了,细问过后立即领着人快马赶到劫下了马车,这才避免了某人的杯具。

“听着有些荡气回肠宛转悠扬的感觉呢!我真同情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家仁听完凌统的絮叨,心情也好了很多:“那么那个纹脸的家伙现在在哪?主公有没有好好赔偿人家?”

“你说龙充啊,大人让他担任县令去了,还是靠近柴桑的万户县彭泽。”

“彭泽啊,在柴桑东边,隔着湖的啊,现在看来好像是相当关键的防守重镇哦!”不得不说尚香姐的识人之能还不错,懂得安排这样的人才去关键的岗位。

“‘既然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那就做出来给我看吧’,大人当时是这么说的,很有魄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