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林家仁干脆叫来了文笔书吏其实就是马谡,想要由自己口述让他代笔帮自己写小说,争取把查先生和琼奶奶的东西融合一下,创造一个全新的文体,反正对他来说怎么着都可以当得上“发明”二字嘛。

没想到马谡一听就给拒绝了,那意思大概就是你要消遣就找别人去,我这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求别闹。

“你不答应,我可就没放心的人选了啊。”玲肯定不会干的,她虽然识字但能写的字还没自己多呢,两个徒弟就算了,他们太小连识字都是个问题。至于招揽来的那么亲卫幕僚,林家仁怕他们盗版,这年头虽然没有那么多网站兢兢业业地做这个,但是林家仁还不想还没出书就被拿了去。读书人嘛,窃书不算偷……诶诶,这是谁说的来着?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就是偷偷地在邻居姐姐家做客,似乎是在翻阅她的语文书?管他的,反正说这话的人早就死了,就像是曾经有过一个刷新就被屏蔽某些新闻一样,自己也没在自己语文书上读到过。

这是个问题,所以自己的想法不得不就此搁浅了。

于是林家仁费尽心思又找到了个新的消遣方式——不让我写书,就让他们读书吧!被要求面壁的陈情因而得蒙大恩从小黑屋里被放了出来,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这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面壁罢了。

“读书什么的最没意思了,我才不想读书!”陈情并不敢将真实所想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师父一个不高兴又把自己弄回到面壁的状况。他将目光移向了跟他一同前来却能全神贯注低声朗读手中竹简的邓艾身上,这个二石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对方没有表情,陈情不置可否。

“陈情,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在陈情眼中,他的师父不仅是个有胆识有谋略的人,在生活中更是一个精明的人,这不嘛,想稍微偷个懒都不行!

“嗯,等一等吧,为师想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好啊好啊!”难得师父还和颜悦色的没有发作,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的伤势所碍吧?不管怎样,陈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林家仁讲故事了,因为就算是听过的故事,师父下一次讲都能用不同的语调跟不同的表情来表达,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邓艾没有言语,而是停下了朗朗读书声,这种事情他也是喜欢的,因为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有相应的道理可以学习,而且就算是同样的故事,下一次讲他都能说出新的寓意,让人受益匪浅。

“在春秋的时候,有一位穷困潦倒的先生,他听说自己的主君喜欢听人吹竽,而且其爱好大场面,总喜欢众人齐吹以显示其国君威严。这位先生穷的实在没办法了,又觉得此中有机可乘,于是靠着自己一张嘴竟然说动了他的主君,让他加入了那三百人的吹竽队,可他实际上是不懂吹奏之法的,每次吹奏都是装模作样学着别人摇晃身体,可是由于人多也没人发现,他也就获得了跟那些真才实学的人同样的待遇。”

故事并没有结束,可林家仁却在此打住,待两人思索片刻之后,再细声问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呢?”

林家仁的眼睛只是微微张开,但他也注意到了两人各自的表情。

“我、我不是有意的!”这说的不是自己才怪了,滥竽充数不被发现是由两方面所决定的,一者国君粗心大意,对吹竽者不加考核,也没有监督;二者吹竽者人数众多不易察觉,这里一共才三个人,一个人的声音和两个人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真不该把师父当傻子啊!陈情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了。

“就算有、人发现,可能也是、同道中人,并不说破、只是害怕、自己也、受到牵连!”邓艾是这么回答的,果然想法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