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在说什么?我只是受了人家的拜托才给您传个信而已,至于让我带信的人想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那人抓了抓脑袋,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信已经送到了,要是大人没事的话,我能不能离开了?”

“嗯……等等,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林家仁才想起来问对方的情况。

“呃,昨儿夜里被,被这位姑娘给、给打的……”

“哈?”林家仁盯了一眼玲,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啊,难道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又或者面前的这家伙就是……

没错,他就是这个商人的护卫之一,参与了昨晚追回小贼的行动——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不过千雪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来传递消息?是不是对她来说他很可靠?

疑问充满了他的脑袋。

“你叫什么,是怎么认识她的?”

他叫薛强。两年多以前,在会稽城外的小村捕鱼为生,恰逢千雪落难其间,便朝他们伸出了援助,后来自己也变得不济,千雪发觉之后为了不给他负担也立即断绝了联系,其后不知怎地,突然有一日她的随从找到了薛强,给了他一笔钱,他便舍弃了渔民的工作,跑来了这么一个地方做点小本生意,不过他并不是这块料很快就亏了个干净,不过幸而遇到了本地商人,他及时出现接济了薛强,阴差阳错一般他便在对方手下当一个不称职的跑腿。

总觉得一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能说“及时”二字用的准确,可不是么,哪有那么刚刚好的事情啊,你这前脚跳楼大甩卖清仓,他那后脚就来当接盘侠,林家仁敢说,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存在!

不动声色地听完对方的故事,林家仁只是微微摆了摆头,轻叹道:“可我见他昨天那个样,应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薛强浑身一震,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言语,心道他多少也算自己的恩人,可不能做些对不起他的事情。

“行了,有难言之隐就算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反正那个商人现在也被关着,还有你们想抓的那个人,也在我这里。既然你能送信来,就肯定知道我是谁了,在会稽能让我放弃调查的人,哦,我想想,嗯,你能告诉我一个么?一个就行!”

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林家仁完全就是牛13哄哄的快拿鼻孔看人了,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会稽的最高行政长官顾雍军事长官吕蒙,他都跟林家仁属于互不统属,谁也管不着谁的情况,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是谁?说实在的薛强还真不是很清楚,当时也没打听太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大人姓林,是从柴桑来的。而他在余姚等了很多天,才把这人给等来。若不是与千雪等人有旧,他也是不可能冒着被扣上“里通外国”帽子的危险为一个海外之人传信了。

现在还要听他的疯言疯语,真是让人受不了。我管你是哪个呢,我只知道那人的后台很难缠,你应该有的受了。

“是是,大人。那么现在能让我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