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迅猛的超乎他想象的狂涛攻势就随着林家仁的受伤戛然而止,别人是在好好地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而毛玠总觉得这里头有股特别的味道,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知道一点,他担心情况有变。

于是拜托了秘密来联系自己的祭酒司人员,让他们去林家仁那里调查一番,若真的有什么不对劲,他也是时候考虑撒腿走人了。

而刚刚好的是,林家仁那天面对二女百无聊赖,只得东张西望以图缓解尴尬,凑巧就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之上发现了蛛丝马迹。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玲,因为她有这种蹲房梁的习惯,可后来她们走了他才猛然惊醒——玲并不在自己身边啊,而且就算在大抵也不会给自己发现的余地,也就是说……

林家仁当时心就凉了半截,勉力爬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实在是难以挪动一步,只好将床榻旁边的矮脚凳半举,接着手一松让其自由落体,以达到叫人来的目的。

再之后他才让来人将他带了出去,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而后,果不其然地就在房梁之上发现了有人存在过的痕迹,林家仁二话不说地就将怀疑的目标对准了毛玠,因此这两日才坚决表示不见其人。

“主子,下面来报告了。”马忠现在几乎是贴身保护着林家仁,而跟他做同一件工作的还有值夜的沙摩柯,此刻他领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进来。

那人林家仁认识,是跟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家将下属,要不是看在他有些能力,估计光是那张猥琐的脸他也看不下去了。

“今日清晨毛玠处,有黑衣人与其密议,内容不详。我们后来跟踪了黑衣人一段,却被他甩掉了。”

“嗯,辛苦了,继续保持监视,下去吧!”

“是!”

人走后,马忠却不乐意了:“主子,咱们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再这么监视着……”

林家仁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废话么?他可是人质啊,你要不监视了,那才觉得奇怪呢!毛玠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自己派来的人被发现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一下,他还有用得留着!”

“哦,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不要玩花样?”

“噢哟,真难得,你也有想明白的时候!”

“主子,你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可不会掉链子!”

“哈,连掉链子这个词你也学会了?真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