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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醒以后,金毛猴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把太史慈传染的也是眼泪长流啊。太史慈按照人类的规矩,对母猴的坟墓三跪九叩。而后,他抱起虚弱的金毛猴返回树房!

看到金毛猴的惨样,联想到猴王对他们的侮辱,太史慈还是怒不可遏。可是,也许是金毛猴的母亲要求金毛猴不可报复猴王,所以金毛猴才不敢造次……莫非金毛猴不是猴王的后代?

猴群的母猴都是猴王的妻妾啊,如果母猴没和猴王交合,便怀孕,估计连命都没有了……太史慈越想越糊涂,扯不清理还乱啊!

不论如何说,金毛猴不敢造次,太史慈也不能逾越雷池半步。

再快乐的事情也有消失的时候,就像温度从一百度降到平常的温度;同理,在悲惨的经历也将会稀释岁月中,就像再深的伤口只要精心治疗,终会有痊愈的一天。当然,会有一块伤疤……好了伤疤忘了疼,金毛猴乃至太史慈是这样的人吗?

一个月后,金毛猴的情绪逐渐恢复正常,开始和太史慈嬉戏打闹。有金毛猴做陪练,太史慈的武技有了实战的技巧和水平,当然,通过交手,太史慈发现自己的武学的造诣和金毛猴的身手还有不小的距离:每次试炼结束,太史慈累的像狗一样,气喘吁吁,大汗淋淋;而金毛猴还是一副怡然自得模样,好像根本没出过手一样。

由此,面对金毛猴,太史慈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也有强烈对自己不满意的情绪:连金毛猴都对抗不了,自己以后怎么对付凶狠的山贼?保护渔村,保护自己母亲呢?……

为了避免金毛猴触情伤情,太史慈自作主张,带领金毛猴离开树房,远离猴儿谷,以行千里路的心态,开始游遍冰火岛的探查之旅……

三年多的修炼,太史慈虽然距离金毛猴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赶路的速度和以前相比,绝对是质的变化。三天后,太史慈带领金毛猴翻越连绵的三个山头,终于站在最高峰的顶峰上。

金毛猴蹲在太史慈的肩膀上,对周围环境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而太史慈不一样啊,从山林到山脚,从山脚到山峰,从一个山峰到另外一个山峰,真是处处景不同,十里不同天啊:山脚是夏天,到山腰就是春天,到山顶就是严寒的冬天了,每个季节的植物在各自的区域里张扬的生长着……

由于赶路的速度很快,一路走来,太史慈很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啊。他真没有想到冰火岛居然有这么大。比如此刻,他站在冰火岛的最高峰,极目向北远望,他居然还看到了连绵起伏的山峰最后面的二座山峰:一座是雪山,一座是烟雾缠绕的山峰。他禁不住内心的澎湃,开口长啸起来……

雪上,刺破青山锷未残,犹如一把宝剑直刺天穹,极为安静;云雾山,犹如万马奔腾战犹酣,配以缭绕的云雾,动感十足。

一动一静之间,让人顿生深思明世之感,形散神释,神游八荒,超然物外……当然,太史慈还有现实的感受: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无限风光在险峰啊。要不是登上这座山峰,自己恐怕还不知道还有二座山峰。而这二座极有可能是冰火岛名字的来源。

而金毛猴不以为然的神情,也让太史慈有所狐疑:莫非金毛猴到过那二座山峰?对了,那种蓝色的果实和褐色的胆囊,金毛猴从哪里获得的呢?

太史慈向金毛猴比划着,问询内心的疑惑。可是金毛猴不理他,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稍事休息后,太史慈驮着比自己强大许多的金毛猴继续前进的步伐。越往北,空气的温度越低。对于修炼有成的人来说,温度的高低不成问题,即便太史慈还是几乎赤裸身体,仅仅穿着树皮缝制的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