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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萎靡不振,唯有太史慈一直笑呵呵的,没心没肺的笑着。公孙瓒苦笑对太史慈问道:“太史将军,你对明日的攻城战,有何高见?”

太史慈闻言,谦虚的回应道:“蓟侯,您说笑了!其实作为第一梯队攻城,其好处是很多的……甚至比最后攻城的部队,好处都要大!”

公孙瓒闻言,脸色一怔。其他人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太史慈。他们见过说大话的,也见过说假话的,可是没有听过太史慈这样胡言乱语的。作为攻城的第一梯队,还有好处,其好处还比最后一个梯队大?

太史慈对公孙瓒眨了一下眼睛,同时缓声说道:“蓟侯,我方的将士不擅攻城战是事实,但是敌方西凉将士也不擅守城啊……。”

公孙瓒听到此处,仿佛无声处听雷声一般,顿时被镇住了。他脑海里灵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啊,他不由得“啊”一声。他颓废的神情陡然变得光彩起来。

太史慈体察到公孙瓒的思路已经和自己的思维吻合,便坦言说道:“蓟侯,众所周知,西凉铁骑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但是那都是在空旷之地作战……依据城池防守,想必凶悍的西凉将士也感到郁闷,对于城防用具,他们肯定不能熟练的操作。如此,我方发动攻城战,西凉将士未必能给我方造成多大的损伤,……。”

太史慈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一边端杯喝水一边用眼睛余光观察其他文官武将的反应。此时,公孙瓒本人已经沉浸在太史慈的设想中,其他人也被太史慈的主战思路吸引了,一个个伸着脖子集体观望太史慈。

太史慈放下茶杯,继续向公孙瓒说道:“蓟侯,作为攻城的第一梯队,可以利用守城的西凉将士的弱点,做点文章。这是卑职主战思路的其一。其二,虽然长安的城防很严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人员充足,城防物资充裕,还有霸道威猛的抛石机和新式武器床弩,其防御范围可以覆盖城墙以外的八百米区域。但是,这其中也有极大的漏洞。蓟侯,诸位同仁,我们可以试想一下:一块二十斤重的石头,一只普通的雕翎箭,在其杀伤力的最远处,还有力道吗?

经验告诉我们:对于普通将士而言,抛石机和床弩最大的杀伤力是在300到400米的距离,如果在进攻时,我方趁守城的敌军调整抛石机和床弩的攻击距离,以及更换石头和箭矢的空隙,是完全可以迅速推进到城墙边的100米处……。”

太史慈的轻描淡写,顿时稀释了所有将士内心的危险感,乌云散去,他们的内心开始艳阳高照:按照太史慈的说法,高耸坚固的长安城并不是那般冷艳冰霜高不可攀啊。还是可以一亲芳泽的。

公孙瓒在太史慈的提醒下,思路顿开,他略有所思的对众人说道:“诸位,太史将军的言论真让本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啊……诸位,其实按照盟军事前的作战计划,第一日的攻城战只需要把城墙以外的陷阱和机关损坏,使之瘫痪。而后,在战壕上铺木板,摧毁拒马阵,削平城墙根的尖木桩阵即可……针对敌军和守城用具的弱点,只要我方操作适当,是可以用最小的伤亡代价完成第一轮进攻的目标的……哈哈,等守城的西凉将士能熟练的操作抛石机和床弩,到时候,真够袁绍和蛮高喝一壶的……。”

公孙瓒说到最后,居然开怀大笑起来。他愉悦的情绪顿时感染终将,这些人也轻松的大笑起来。

而后,公孙瓒兴高采烈的带着文官武将围绕长安城外围具体的情况,以及己方的兵种,开始排兵布阵。

长安城远处攻击有抛石机和床弩,近处攻击有弓箭手,这二种攻击方式是最大的威胁。针对这个情况,就需要进攻方配置刀盾兵,加以克制。而幽州军的现实,盾牌不够用,短缺一万盾牌。

下午,公孙瓒前往袁绍的营帐,又和袁绍一番交涉。袁绍当然责无旁贷的支持。袁绍的一句话,公孙瓒的将士很快配齐需要的刀盾兵。

夜晚,经过公孙瓒的同意,太史慈和赵云率领百十名斥候又深入前沿阵地,趁着夜色的掩护,仔细探查城墙外的陷阱和机关阵地。他们和百十名斥候一样,一身黑色轻甲,不同的是,他们手拿着神兵利器:虎头湛金枪和九天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