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页

处在外围的陷阵营将士一人用点钢枪迎击二个敌兵,而后任由其他敌兵从自己的身边风驰电闪而过。自从跟了太史慈以后,陷阵营的将士的盔甲和武器都得到质的提升:寻常的铁枪变为点钢枪,点钢枪可是将军才可以使用的长柄武器;他们的铁片甲也被鱼鳞甲取代,鱼鳞甲一般都是一方霸主贴身侍卫才有的盔甲护具啊。

进入陷阵营的翼州骑兵突然便有失重的感觉,一瞬间,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仿佛是眼睁睁的进入沼泽地,行动艰难滞缓起来。当然,身处陷阵营中,习练霸功的将士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在平时和陷阵营融合一起训练中,他们已经习惯中奇怪的感受。和翼州骑兵一样的感受,但是他们仿佛是在沼泽地土生土长的人,天生有主场作战的优势。

习练霸功的直接效果,不论身处多么凶险的场景,不论面对多么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们就是一直能保持昂扬的斗志,热血的一往无前的姿态,说白了,习练霸功的将士就是敢死队员的材料,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敢死将士,可以用来当排头兵或者断后的军队。

这些具备敢死品质的将士犹如发现猎物的群狼,至少是三个人进攻一个人,在失重的状态用最快的速度击杀一名敌人。如此,闯入陷阵营的翼州骑兵根本来不及抵挡霸功将士的攻击,便身首异处。越来越的多翼州骑兵倒在陷阵营里,倒下霸功将士的屠刀之下。

是的,每一个霸功将士都是手持厚重的长柄板门刀砍劈敌人,一刀下去,不是将敌人的重盔和头颅砍瘪,就是一刀横扫去敌人的头颅,场面极其野蛮和血性,惨不忍睹。如果说霸功将士的攻击充满暴力和血腥,那么陷阵营将士击杀敌人则是轻描淡写挥洒自如,三个霸功将士才击杀一名敌人,同样的单位时间里,一名陷阵营将士已经迅速击杀三名敌人了。

而三百陷阵营将士和七百霸功将士依然安然无恙,他们犹如礁石一般,任由汹涌的浪潮冲击。等翼州骑兵折损数千后,才有见多识广的将领惊恐对远处的同伴喊道:“兄弟们,速速远离,这是‘陷阵’啊……”不过的他的话才说一半,一只雕翎箭便射在他的咽喉,血沫从他的嘴涌出,他抬手想拔掉雕翎箭,手才抬到一半,他的身体便从战马上摔落。

一些老兵听到自己面对的将士是闻名天下的陷阵营将士,一个个顿时勒住缰绳,面面相觑,不敢进攻了。他们开始使用弓箭射击百十米之外的陷阵营将士,面对凶险,他们万般无奈的舍弃骑兵的长处——冲锋,仅能用远攻的方式隔靴捎痒的攻击敌人了。

但是陷阵营将士不给敌人远攻的机会,悄悄中,星芒状的陷阵营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在旋转的同时,三百陷阵营将士保持匀速向官道左侧的敌军阵营逼迫而去,官道右侧的敌军则是任由陷阵营匀速移动而去,象征性的用弓箭应付场面。

他们被陷阵营恐怖的杀伤力吓破了胆,根本不敢靠近啊:进入陷阵营的同伴就如梦游一般,没有方向,下一刻便被手持长柄板门刀的将士一哄而上,乱刀砍死……他们如处噩梦之中。

正当他们浑浑噩噩之际,他们身后的密林里又想起雷鸣一般的马蹄声:一排排银甲银枪的骑兵从密林里风驰电掣而来,领头的乃是被银色光团笼罩的女将……

“先天之境的女将!”“白马义从!”……一些年长的翼州骑兵惊呼道。真是一场噩梦连着一个噩梦啊,如果说陷阵营面对敌军,稳固坚实如壁垒,犹如一根巨型铁棍插入千军万马之中,那么白马义从的冲击力更是无与伦比,面对千军万马,他们绝对可以犹如一阵风掠过,一阵惊涛骇浪冲过……

一阵密集如雨的箭矢过后,一千余名翼州将士摔落马下,战马受惊四下逃窜而去,当大多数翼州骑兵向拨马迎击犹如飓风狂卷而来的白马义从,白马义从的银枪已经刺穿他们的脖颈,热血才从伤口飙射而出,毙命的翼州骑兵的身体还在战马上摇摇欲坠,白马义从的银枪已经攻击下一个敌人了……

而此时,领头的女将马云騄已经冲入敌军的深处,尽情挥洒“六和枪法”每一次出招,她身边四周的翼州骑兵便被银色枪芒同时击中,当场殒命。

每一位白马义从坐骑奔跑和自身出招的速度并不是超绝的那一种,但是他们能在急速中保持一致的节奏和速度。这种高度的默契,不是刻苦训练就是获得和达到,需要一定的天赋,这也许是白马义从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缘由所在。

为了保持冲锋的节奏和速度,面对敌人,每一位白马义从一击不中,便把敌人留给后面的同伴,敌人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击不中的他们继续保持整齐的阵型夹缝插针深入敌人的阵营,一直往前,除掉向前,还是向前,前面才是他们唯一的方向。这种冲锋的姿态,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的停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