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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群强盗聚集一团,正在疯狂的嚎叫,近处,几名侍卫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痛苦的呻吟,一名四旬的文士则是端坐草地上,神情平静的目视远方,仿佛他身边的悲惨际遇与他无关一般。

当然,太史慈一眼便看出这位中年文士是被强盗打劫的主人。面对灭顶之灾,此人还能如此淡定,此人实在是够冷血的。

远处聚集一团的强盗群里,突然一个健壮的强盗提着裤子从人群缝隙里挤出来。旁边的人对他耻笑不断。如此情景,太史慈看出来:这伙强盗正在奸抵制淫强抵制暴。

太史慈能忍受强盗打劫,毕竟身处乱世,凭借暴力生存,也无可厚非。但是奸抵制淫妇女,却是太史慈的忌讳。太史慈停住赶路的步伐,端坐万里沙上,随手拿起二石铁胎弓,从马鞍旁的箭筒里抽出五只雕翎箭,瞬间施展无影箭艺射出连珠箭。五只雕翎箭同时离弦而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里,等下一瞬间现出箭身时,五只箭矢已经洞穿数人的心脏,最后射在远处的粗壮的树干上。插在树干上的箭羽还在剧烈的动荡着。

中箭身死的强盗身体静立原处,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围观的强盗一阵惊呼,纷纷转头探望射箭的敌人。从死者身体喷出的鲜血喷洒到正在强暴的强盗身体上,正在剧烈运动的强盗,不满的骂道:“哪个狗日的泼水啊,这会害死人的……。”

当其中一个强盗抬头看到周围数十个同伴身体喷血,顿时被吓蔫了。他来不及思考过多的问题,他迅速起身,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寻找武器,脸色苍白的巡视四周。从云端到沟壑,这种强烈的落差令人受不了啊。

等他看到单身的太史慈,举步去攻击太史慈时,其他三个正在强暴的强盗也发觉危险迫在眉睫,他们一个个慌张从雪白的躯体上爬起身体。他们还想提裤子时,一只只雕翎箭无声无息的便射中他们的后心,雕翎箭仅仅射穿他们的心脏,没有洞穿他们的身体,如此精准的掌控力,令人骇然。

数百名强盗见识到太史慈的无影箭艺,便停止向太史慈奔跑的步伐,转身使出吃奶的劲四下逃窜而去。怒不可遏的太史慈收起弓箭,从武器环上取下九天惊鸿,飞身离开马背,施展“缩地成寸”的身法,只见他的虚影在四处晃动,蓝色枪芒爆闪,几个呼吸之间,数百名强盗便身首异处,毙命当场。

太史慈用枪尖挑起一匹绫罗绸缎,绫罗绸缎在空中舒展开来,而后落在四名女子的身体上,将她们白嫩的躯体盖住。

那个安静的中年文士,眼见太史慈超绝的箭艺和身法,依然无动于衷。他看着还在地面上呻吟的侍卫,冷声说道:“你们也不装了,赶快包扎伤口吧!”

而后,他又对太史慈说道:“义士,麻烦你出手把翻到的马车扶正!”太史慈被中年文士出奇的冷静镇住了,他举手抬足便把二辆翻倒的马车扶正。远处,四名女子也从轻度的昏迷中苏醒,嘤嘤哭泣中,她们用绫罗绸缎包裹住身体。严寒中,她们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

中年文士从衣箱里拿出衣服,步伐稳健的将衣服送到四名女子手中。他没有安慰众女,只是冷漠看了她们一眼,便又向太史慈走来。那几名受伤的侍卫也在相互上药,包扎伤口。

“多谢义士出手相救!请问义士尊姓大名……在下贾诩!”中年文士拱手向太史慈致谢说道,同时自报姓名。

太史慈听到中年文士的姓名,面色一变,他神情谨慎的仔细观看中年文士,好像中年文士脸上开花一般。

“您是凉州的贾诩贾文和?”太史慈不由得握紧手中宝枪,沉声问道。

中年文士不知道太史慈是敌是友,他也不在意太史慈陡然的紧张,他目光平静看着太史慈,淡声回应道:“不错,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