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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见识的族长一眼便看出太史慈的武技修为的程度:先天之境!他们顿时脸色一变,把剩余的指责和恶骂硬生生收回肚里。愤怒的脸色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万分的苍白。一些有见识而又胆小的族长,此时已经害怕的迅速起身离开座位,向拥挤的门口跑去,这些个别的奇葩使出吃奶劲挤出拥挤的人群,一路狂奔到郡衙外,钻进轿子,惊恐吩咐随从打道回府……

很多族长搞不懂这些个别人的表现,性情暴躁的族长不顾透心的寒意,一个劲地继续辱骂。一时片刻之后,这些人忽然发现其他人都不吱声了,就剩他们几个人再骂太史慈,还在数骂太史慈的历代祖宗,嘴上的快感十分的强烈……

不过当他们听到同伴说道:太史慈的武技已经达到先天之境……他们顿时便便一个个像鼓胀的气球泄了气,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对太史慈喝五吆六,和其他人一样,一个个毕恭毕敬,犹如上私塾的孩子面对威严的老师一般。

太史慈目光炯炯的巡视一遍众人,十分强势的对众人说道:“你们累了吧?那个王族长,听说你的夜生活过的很壮烈,本将觉得你没怎么壮烈啊?今日还能站在本将面前唧唧歪歪啊……本将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你们心里不满有怨恨,就咒骂曹操和刘虞……说到底,你们也够卑贱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用土话说,人家不日你们娘,你们就不喊人家亲爹!军队不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军队就是令行禁止的地方,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军令如山倒?……目前就是这样,城郊的所有的粮仓和粮库统统充公,征缴的粮食如有不足,你们还得要从城内的粮库上缴粮食……。”

众人面对太史慈肆无忌惮的辱骂,敢怒不敢言,谁叫他们之前也恶骂过太史慈呢?面对太史慈的强横和苛刻要求,名士张柳鼓起勇当面气质问太史慈:“太史将军,我们承认先前有怠慢之处,但是平原郡也要有充足的余粮过冬啊……。”

“怠慢之处?你们怠慢一会,前方的将士就要受饿挨冻一天……”太史慈根本不理会有华无实的所谓的名士,这样的名士只会以孔孟的标准论是非,其实他们的立场就是依附豪门宗族,这样的名士在太史慈的眼里就是臭狗屎,太史慈脸露厌烦之色斜睨着张柳说道,“本将说过,这是非常时期,在这个非常时期,你们只能节省节约,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依本将看这个冬季,你们就不要用粮食酿酒了……。”

张柳万没想到太史慈虽然年纪轻轻,身为武将,却对军营以外的生活如此了如指掌,他以为太史慈只是天生性情沉稳,才游刃有余的应对混乱不堪的场面,太史慈能从容说出停止酿酒节约粮食这番话,说明太史慈相当的了解社会的底层生活啊……他脸色一囧,眼光发虚不敢再看太史慈,闭着嘴便不再言语。

一时间,整个场面沉闷起来。

太史慈体会沉闷场合蕴含的负面力量,他也不想把这些人逼得太急,万一这些人狗急跳墙,背井离乡集体迁徙,这对于将来而言,得不偿失啊,一座空城,没有资源,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太史慈脸色一缓,沉声对众人说道:“本将也不是铁石心肠,本将也能体谅到你们的苦衷……你们放心,本将会把郡城的情况如实向曹牧和刘牧禀报,让二位州牧体恤民情,减免征粮的数目。不过好话说在前头,如果明年本将再来郡城征缴粮食,你们再敢拖拖拉拉,就别怪本将六亲不认翻脸无情了……。”

凭借超级猛将的实力,对太史慈一番恩威并施的言论,在场的所有人都铭记于心,不住点头附和,没有一个人再敢滋毛撅腚了。一番沉闷的客套后,这些人相击纷纷离去。当这些豪门宗族无可奈何接受残酷的现实后,他们很沮丧。

但是在沮丧中,他们纷纷在心里攀比,攀比谁家在城郊设置的粮仓多。能在城郊设置粮仓的豪门,都是豪门中的豪门,在城郊设置的粮仓越多,就说明该豪门越风光。不过此时,昔日的风光竟成为遭遇更大损失的缘由。如此,让许多小豪门暗中窃喜不已啊!

人啊,就是这样,何时何地,不论好运还是噩运,都要比较都要攀比。如果不这样,他们好像无法生存下去一般。谁要是强一点,必遭其他人的红眼和诟病,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当然,象损失巨大的张氏和王氏豪门回到府邸,便派出族兵秘密前往幽州,去向太尉刘虞举报投诉太史慈的恶行劣迹了。太史慈安插在城池各个角落的暗哨,自然看到这些乔装改扮的秘密出行的族兵,暗哨当即便向太史慈汇报这个情况。太史慈没有派人阻拦这些不利于自己的族兵,而是任由其“秘密”前往幽州。太史慈的想法是:自己能给太尉刘虞添点麻烦,也是变相的帮助幽州牧公孙瓒了。

豪门宗族与太史慈对簿公堂,他们忍辱不再反抗太史慈强横的压制,但是在他们的授意下,郡城没有人敢再帮太史慈搬运粮草和其他物资了。豪门宗族不敢公然反抗太史慈的“淫威”但是阴坏,他们还是会放开手脚去做的。在他们以为:就凭太史慈那一共四百将士,加上近千的郡吏和衙役,就那么点人,去搬运散落城郊的数百万斤粮食,还不把那些人累死?如果时间超长,太史慈肯定要背负贻误军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