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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驾驭银雕在校军场盘旋一周,也没有发现敌踪,只有校军场门口围聚数十人。太史慈抱着貂蝉飞身离开银雕的羽背,落向此处。

执勤的高顺连忙躬身向二人禀报说道:“回禀太史都督和主母,这里是一名晕倒的妇人和一名婴儿,属下不知如何处置这性命攸关的急事,便释放示警箭……。”

太史慈和貂蝉闻言,向草地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妇人凝神探查。二人的心念才关注妇人,他们便同时感觉到一种血脉相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亲人或者是夫妻之间才有的感受。

二人看到瘫倒于地的妇人的怀里绑着一个布包,布包里有一个熟睡的婴儿。貂蝉俯身一番仔细打量,她发现婴儿的神情尤其是眉宇之间的英气和太史慈极其相似。

“太史,据蝉儿探查,这婴儿和你有血缘关系,这妇人武学修为不低……太史,你还有在世的亲人吗?”貂蝉以为这妇人和婴儿是太史慈的直系亲属。

太史慈闻言默默的摇摇头。眼看妇人危在旦夕,貂蝉便不顾妇人浑身散发的恶臭味,不顾妇人脏兮兮的身体,亲自喂食妇人补血补气的丹药。

当貂蝉吩咐高顺等人抱起妇人时,太史慈忽然看到妇人褴褛衣裳露出背后的血红刺青,他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惊呆当场:这妇人虽然面色苍老,黝黑一片,可是那块血红刺青,他还是知道的,这不是自己的死敌颜涵吗?如果此人是颜涵,那个婴儿就是自己的骨肉啊……一次,只是一次,就珠胎暗结?那颜涵也是超级猛将的修为啊,不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吗?

貂蝉眼看太史慈瞬间失去血色,苍白的脸色,目光空洞,便轻声问道:“太史,你怎么了……。”

震惊中的太史慈当然没有听到貂蝉的问话,他只顾沉浸在心乱如麻的心境中: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和仇人生育孩子呢?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孙策,怎么对得起死在颜涵手中的弟兄?自己还有什么颜面返回江东?自己怎么面对貂蝉,马云绿,……

此情此景,太史慈恨不得地开深缝,他好一头钻进去啊,那一刻,他连死的心的都有啊!

“太史,太史……”貂蝉摇着太史慈的胳膊,轻声呼唤着。被貂蝉唤醒的太史慈,双手抱头懊恼的蹲在地上,他痛苦的低吼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太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妇人是谁?”貂蝉急切的问道。

“蝉儿,这都我当初造的孽啊!此时,我连死的心都有啊……蝉儿,那个妇人就是颜涵啊……”太史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断断续续把自己当初强暴颜涵的恶行告诉了貂蝉。

貂蝉越听心里越愤怒:自己的情郎怎么干出这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怪不说,那一段时间,他整日解酒麻醉自己的神经,这个该死的人……

此时,貂蝉终于明白太史慈为什么在那段时间,表现的那么怪异了。

“太史,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貂蝉声音冰冷的说道。仿佛她在和陌生人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