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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轻哼一声后,丁奉将手中强弓拉成满月状,瞄准迫得最近的一艘走舸。

“蓬!”弓弦震动声响过后,雕翎箭带着撕破空气的呼啸声,以骇人的速度瞬间越过了30余丈的江面。

“呃~!”一名江东水军士兵连声完整的惨呼都未能叫得出口,就这样死死握住贯穿咽喉的长箭箭杆,径直朝后挺倒下去。

“嗾!”“嗾!”“嗾!”

就在船上其余江东军士兵震惊于眼前的事实时,又是三声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破空传来。

“呃~~!”“啊~!”

三声凄厉的惨叫声相继响起后,三名江东军士兵应声倒下,内中两人咽喉被贯穿,另一人则是被长箭自右眼插入,而后强劲的力道又直接让箭头从此人的后脑勺刺出。

一连有数名同袍死于对方箭下,四艘走舸上的其余江东水军士兵心胆皆寒。一见丁奉又开弓做射击状,列于船首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皮盾意欲抵挡那些夺命长箭。

“嘿嘿……”连续四箭全部命中之后,丁奉嘴角微微一扬,露出隐隐的笑容。随即,他毫不做停留地迅速再从箭壶中连抽四箭,一齐扣于弓弦。

“嗾!”“嗾!”先是被拇指和食指扣住的两支长箭一前一后疾射出去。剩余的两支雕翎箭在丁奉的一声轻喝之下,被同时射出。

箭若流星,划空瞬息而至。“噗!”先期而至的第一支箭轻松刺破一面皮盾,自那持盾士兵的拳头纵向刺入手臂,箭身在强劲的螺旋气劲的带动下,直透6寸有余。在剧烈的疼痛下,持盾士兵惨叫一声,手中的皮盾跌落船上。但就在这时,稍缓片刻的第二支箭又破空袭来,毫不费力地将那名全无防备的受伤士兵颈部动脉刺穿。

盾牌组成的防御被突破后,船后方负责操船的江东军士卒立即便被暴露了出来。丁奉同时射出的后两支箭几乎不分先后地击中两名士兵,一人被穿喉当场气绝,另一人则稍稍幸运一些,仅是被射中右臂,逃过了一劫。

“哎……比老大差得还远呢!还是老实点,一支一支来吧!”丁奉见最后两箭只造成一死一伤的结果,有些遗憾地低声嘟囔道。

丁奉自己仍感到不满的箭术,在身后的江东军士兵看来已经近乎“神技”了。领队追击的一名江东军司马心惊胆寒地狂吼道:“快!加速追上去,不能让这家伙再继续这样射下去了!”

其实不用他多说,操船的士兵早已奋尽全力试图缩短与前船的距离,但对方操船的本领着实高明,无论如何努力,距离仍然无法迫得更近。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原本该是捕猎者的江东水军和身为猎物的锦帆水军,地位发生了奇妙的逆转——借着东风的助力,丁奉强弓射出的长箭可以轻而易举地击中身后追赶的江东军士兵;而追击的江东军尽管也有备有弓箭,但一则弓力道不够,二则逆风,射出的箭支最多只能抵达对方船只身后3、4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