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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文不凡!他是想躲在暗处,待我等和李稚然打得两败俱伤时,再来尽收渔人之利!!”

吕布并不愚蠢,陈宫稍稍提醒,便是明白过来。吕布脸色阴沉恐怖,又是愤愤喝道。

“只可惜,不知这文不凡的兵马已到了何处。成廉!你麾下的斥候,可在冯翊一带发现文不凡兵马的踪影!?”

“回主公的话,我按你的吩咐,在北地通往冯翊一带各个路口,皆以设下暗哨,莫说文不凡的大军,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过,我麾下斥候都会立刻得知。但是,据他们传来的情报,这十几日根本未见过任何一支兵马前来!”

成廉一拱手,连忙回道。听到此,吕布脸上的怒色稍微褪去了几分。

“若是如此,这就表明文不凡的兵马还未进入冯翊的境域。公台,当下时间紧迫,你可有破这临晋城的对策?”

陈宫好似早知吕布会向他问计,脸色极其凝重地言道。

“临晋城经我军数场强攻,北门城墙已是残破不堪,只要再攻数场,北门必破。只是,宫所虑的是,若是到时在我军恰巧攻破北门之时,那文不凡的兵马杀至。以我等此时的兵力,根本无法阻其势头。如此,我等先前努力,便是尽为文不凡做了嫁衣。只可惜,我等兵力在先前损耗太大,若是再有一万兵力,这北门必能一战而破!”

陈宫眉头深锁,话毕后,便闭口不言,陷入沉思状。吕布听此,不免更加急躁,恨不得有撒豆成兵能耐,凭空变出这一万兵马出来。

就在吕布还有其一众文武,皆是一筹莫展之时,忽然一兵士急急来报,报有旧人家仆来见。吕布正是踌躇,忽听得旧人二字,眼睛刹地亮了起来,连忙令兵士传其来见。那家仆进入帐篷后,先是跪下拜礼,然后报上名号,说其乃李催麾下将领宋果的家仆,受宋果之令,带来一封密信。

“宋果?”

吕布暗暗腹诽,很快便是在脑海中回想起宋果这人,昔日吕布还在董卓麾下时,与此人交情不错。在战场中,吕布还曾数次救过此人的性命。而宋果那时,见吕布深得董卓信任,乃是董卓身边的大红人,有意交好吕布,常常送礼谄媚卖好。不过,那时吕布却是觉得宋果此人,无过人大才,只是与他表面上交好,并无深交。

吕布很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收敛了几分怒色,唤那宋果家仆呈上密信。

密书云曰:“果原以为董卓乃治世能臣,遂才投于麾下,欲望能报于社稷。未料董卓暴虐不仁,目无王法,祸乱朝纲。所幸明公大义,诛杀董贼。而自明公手刃乱世恶贼,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

汉室不幸,苍天无眼,董贼虽死,但其余党仍在作恶,李稚然欲想操纵朝纲。后幸明公再举义师,救出圣上。今果观明公兵临临晋,想明公定是受皇命所托,诛杀李贼!

果身在贼营,但其心无不时刻,望能报国赴义。明公乃当今英雄,果早有投诚之心,愿为明公大义略出绵力。明日三更,果受李贼之命,据守临晋东门。果愿为内应,为明公义师献上东门。还望明公能如约而至,攻破临晋,诛杀李贼。此实乃天下之所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