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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优听罢,沉着脸色,有此战力的人马,应是李催飞熊军士无疑。李优当下几乎认定了,那新来的团伙便是李催和其飞熊军士。李优思索了一阵后,令那小头领通知与李催发生过摩擦的团伙势力的头目,当然李优并不相信这些贼子,所以随其出行的还有一队虎贲力士,若是那小头领敢有歹心,那队虎贲力士便会立即击杀。

数日后,李优联合几部贼子团伙势力,集聚在李催团伙所在的山头,准备进行围剿。对于那些团伙势力的头目来说,有人愿意牵头去拔李催团伙这根眼中刺,自然是好。毕竟,李催还团伙未出现时,山头各部团伙的实力正好处于平衡,而李催团伙的出现,将平衡打破,平衡一破只怕不久他们将遭灭顶之灾。

到了夜里,李优联合的各部贼子团伙从四面八方围上李催的山寨。那时李催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原本他想着自己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骗过了天下人,自临晋那场大火后,李稚然已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再无势力趋之若鹜地想要夺他的头颅。而且,试问谁又能想到,昔日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李稚然,既然会隐藏在这条山脉之中,成为一方山贼团伙的头目。

只是,李催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优竟然在早前便发现了他逃生的计划,而且他昔日的谋臣还与文翰勾结在一起。

山头各条山道上密密麻麻都堆满了人潮,当李催发现有敌来犯时,他的山寨周边已被敌军重重围住。李催为了做临晋的那场戏,几乎将飞熊军士都给牺牲了,此时他的手下仅有七十人的兵力,李催领着七十飞熊将士奋力厮杀,欲要杀出重围。飞熊将士的确战力超群,在他们拼死厮杀下,一条血路俨然打开。

李催面目狰狞、癫疯,眼中却又带有无尽的悲凉,真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以往这些贼子,在他眼内连蠕虫都不如,此时他却竟被这些蠕虫逼得险象环生!

飞熊将士气结过人,为保主不惜牺牲,李催在人潮中不断地挥砍大刀,眼见快要突破之时,须臾一支队伍挡住了他的去路。李催看到这支队伍时,不禁满脸死灰,眼目中竟是不可置信。这支队伍中的兵士,个个状得如牛,看其壮硕的程度几乎与飞熊将士不分上下,而且更令李催心寒的是,这支队伍足有三百多号人。李催一看,就知这绝无可能是山中贼子,定是某方势力的精兵!

带领着这支队伍的,是两个头戴鬼面阎罗面甲的男子,一瘦一壮。瘦的那位,失去了一臂,但其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无因此有减,这瘦子浑身都带着令人冰冷的寒意。只见瘦子,掣出腰间宝剑,猛地指向李催。那三百壮汉,立即挥动连锁铁锤扑向李催所在的位置。李催此时身边仅存三十飞熊将士,敌方兵力足足是其十倍,飞熊将士再是英勇,也难以力挽狂澜。李催眼见着一个个飞熊将士壮烈牺牲,自知逃命无望,先是一阵癫疯大笑,随即拿着大刀玩命的劈杀起来。在他周边,刀枪无数,还有许多频频飞来的大铁锤,李催尽打拼命招式,身上战袍铠甲被杀得满目苍夷,很快李催便成了一个血琳琳的血人,浑身有着无数血口,一条右臂在刚才厮杀中,被一个壮汉用连锁铁锤给打断了。后背有着五六个血口,那是被贼子所砍的,左右小腿都被连锁铁锤击中过,他双脚一拐一拐,一边在杀,一边缓缓前进,终于他杀到那带着面甲的两个男子面前。壮的那个,对着李催一脚便是踢去,踢中李催腹部,将李催狠狠踢趴。这时,几个贼子恶狠狠地冲过来想要过来补几刀,却别几个手拿铁锤的巨汉挡住。

与此同时,那个瘦的汉子,拿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得不快不慢,走进李催的身边,忽然那瘦汉子眼中爆出两道阴光,大吼一声,一剑便是刺入了李催的后背,直透胸口。李催痛吼一声,一仰头,望着那带着面甲的瘦汉,眼中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你……到底……是谁!!!”

眼见李催即将断气,那瘦汉子眼中发着幽光,默默地与李催对视,然后又抬起一手,将面甲缓缓地拿下。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李稚然无能,相国留下来的家业,尽败你手!李稚然你死有余辜!”

当李催看到李优面貌的一刻,顿时脸色先是一怔,眼中无比的惊骇、不可置信,随即又是变得极度疯狂,好似一条丧失理智的恶犬想要向李优扑去。只是,此时李催生机早已流逝得一干二净,他还为发作,便被李优执剑又是狠狠地连刺,刺得血花不断在飞,李催身体不断在颤。

“哇!哇……哇嗷……嗷嗷!!!!”

李催发出一声声惨烈的怪叫,叫出来的声音不似人语,但充满的怨恨之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李优冷酷着脸色,一剑又一剑的刺下,好似在宣泄着心中对李催的深恨,直到李催身躯不再动弹,李优尚且还多刺了几剑,才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