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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尚简顿足长叹,垂下来的两手有些紧张的频作抓握:“局面未至最坏,起码还是死无对证,否则昨夜已经不能安然度过。那贱娼虽然失手,但也没有暴露更多,还好、还好。”

“可是少王不死,咱们又该怎么做?还要不要继续……”

窦尚简听到这话,也不免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吟道:“我家前时储麻数多,实在不能避尽耳目。若被建安王探知,势必不会放过,与其待他强索而无惠,不如主动投献,言助此间戏事……”

“可是收储这些麻货,我家也实在耗资不少!”

一名窦家子闻言后不免有些心疼道。

“浮财小计,家业才是大谋。但使门庭无损,你还恐衣食乏用?”

听到儿郎此刻还在斤斤计较于小利,窦尚简顿时面露不满,训斥一声后又说道:“这些存麻,多取庶社,他们如果敢登门讨要货资,直接押送县廨,刁民贪鄙,敢借兴祝大事牟利!”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前计焚烧武氏私库,继续执行。他若无困,不能深记恩惠。等我去表意捐货助事,今夜便烧!”

“那么与珠娘前约庶子入宗……”

窦尚简闻言后便有些烦躁,叹息一声说道:“生人易惑,鬼神难欺。这贱娼虽然无能累人,但也捐出一命,无谓毁约,让经事者寒了心肠。”

“婶母善妒,恐十三叔家宅不宁啊。”

“他自己家事不安,更怨何人!”

第0267章 命里无时直须抢

通善坊杏园中,戏台上一名面貌清丽的宫装女子一人独坐,手捻琴弦,且弹且唱,唱的则是属于清商吴乐的《子夜四时歌》。

清商乐素来不以热闹撩人著称,所以台下的观众远不如别的戏台那么多。不过随着少王车驾停此,冷清的场面有所改变,毕竟少王前后拥从便有数百之众,本身又自带光环,行止何处,趋从云集。

“原来河东王也喜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