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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料定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也就不再追究,发了一会儿呆,任由潘玉奎扶着,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见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对谁低声的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进来。

潘玉奎眼见徐玉侧着身子,半躺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当即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跪下,赔笑道:“徐爷,我帮你捶捶腿,放松放松怎样?”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一声,尤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说的是聂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许是因为妒忌吧?”

“妒忌?”徐玉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养子,他会妒忌我?”

潘玉奎一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一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徐玉道。

“聂霆小肚鸡肠,小量和妒忌之名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徐玉心中本就不愉快,听他如此说法,猛得对着他胸口就一脚踢了过去,怒道:“胡说八道!”

潘玉奎被他一脚踢倒在地,虽然胸口生痛,也只得忍着,忙起来依然跪在他面前,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徐玉看了看他,见他对自己极是畏惧,料来也不敢胡说,道:“继续说下去!”

潘玉奎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没敢说。徐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叫你说你就说,听到没有?”

“是!”潘玉奎忙点头答应道,“徐爷,我问你一件事,在昆仑山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年轻人,上山强索叶上秋露,最终聂霆不敌,输了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后来你出面打败了那年轻人,取回了叶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师兄曾拿你师傅的情人和聂正骏做人质,那些日子,人质一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听过一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一骗,还不什么都说了。”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本来是没有,但是,徐爷,你也不想想,当着众弟子的面,你证明了你的武功胜过了他,让他以后还如何在徒弟们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聂霆本就小气善妒,当年昆仑派比他杰出的众师兄弟们,大都受他排挤,为此离开昆仑的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仑派的人,应该还是聂霆的师兄吧!人长得相貌平庸,却有一手好才艺,剑法武功当时都不在聂霆之下,又画得一手好画,你师娘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她画了一幅像,表示祝贺,却引起了聂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寻了他一个不是,竟让你师祖下令,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他就以三绝书生的名号行走江湖,绝口不提昆仑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一举两得啊!”潘玉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