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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看了大是好笑:“阎王殿还真是花样繁多啊,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若说是怕众人乱走,该把手绑起来,又不绑,又串成一串,莫名其妙。”壶七公也是左右想不清楚。

然后第二个劲装汉子上去,手中也提了根绳子,朱管事再又点名,又点了五十人,然后是第三根,这谷中总共是两百人,四根绳子串了,单千骑在第三根绳子。

战天风越觉好笑,笑了半天想到一事,问壶七公道:“对了七公,刚才这猪头说什么王爷,哪来的王爷?”

“就是阎王爷,阎王殿的殿主。”壶七公白他一眼:“不次不和你说了吗?”

“阎王殿的殿主就叫做阎王爷啊?”战天风不得不佩服:“强。”

四根绳子串了群豪,朱管事升上空中,立在最前面,道:“诸位将在鬼雾中赶路,我再重申一遍,不可松手放开绳子,更不要妄想钻出鬼雾去看地面,但有妄动,阎王殿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我说了我们没有恶意,但谁若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他说到后来,声音转厉,群豪尽皆凛然,战天风却只是奇怪:“鬼雾,什么鬼雾?”

他话刚落音,立即就明白了,原来朱管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青紫色的葫芦,往空中一抛,那葫芦霍地变大,葫芦口对准群豪,随即咕嘟咕嘟喷起黑雾来,很显然,这就是朱管事所说的鬼雾了。

群豪见葫芦喷雾,都有些惊慌,朱管事喝道:“这是鬼雾,只是遮住大家视线看不到地面而已,无毒无味,大家不必惊慌。”

他这一说,群豪不动了,那葫芦中喷出的雾极浓,雾气很快便罩住了群豪,形成一个巨大的雾团,夜风大,众人又是立在空中,风更大,但奇怪的是,风竟然吹不散鬼雾,战天风从龟甲缝里看出去,先还能看到蒙蒙的天,但很快视线就给鬼雾彻底遮蔽了,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难怪要拿绳子串着,又难怪以前进过阎王殿的人,出来后也从来说不出阎王殿在哪个地方。”壶七公恍然大悟:“给鬼雾这么蒙着,再一绳子牵了走,就跟个瞎子一样,怎么可能知道阎王殿在哪里?”

“这阎王殿里还真有那么两个麻麻辣辣的人材,想得出几个歪歪绕绕的点子呢。”战天风也点头赞一声,忽地叫道:“只是这么大一个雾团,有心人跟踪也太容易了啊。”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话说傻了,果然壶七公就骂了起来了:“你小子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怎么跟踪?阎王殿只要放两三个人断后,五十里一百里的放出去,有人跟踪立马能看出来。”

“你老英明。”战天风索性送一马屁,伸头到龟甲缝边,外面雾蒙蒙的,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感觉群豪给绳子牵了赶路了,那雾也怪,群豪以循术赶路,快比飞鸟,天风狂吹,若是一般的雾,早该散了,这鬼雾却就是不散,战天风看那雾黑蒙蒙的,墨汁也似,心中起疑,看壶七公道:“七公,你老说这鬼雾到底有毒没毒?”

壶七公哼了一声:“你闻一下不就知道了?”

“闻就闻,你以为我怕啊。”战天风捏了诀,伸头出去,用力吸了口气,回身来急运白云裳传他的排毒心法,白衣庵这心法不但排毒神效,还有一个长处就是最善察毒,有些毒过于隐密,一时难以察觉,但只要一运白衣庵这心法,立时便可察知,但战天风将心法运转一周天,只微觉气血运行有些加快,除此并无中毒之象。

“还真的没有毒呢。”战天风搔头:“这猪头还真没有骗人。”